而在江琛满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时,忽然看到站在丧尸背后,用枪指着丧尸的背心的章天澈。一声猝不及防的枪响,丧尸背后的风墙被子弹带来的气流打散江琛不敢迟疑,连忙凑到栏杆前看丧尸的状况。五层楼的高度并不一定能摔死这只丧尸,他不能给丧尸落地反击的机会。
谁知他刚探头看向楼下,离地十几米的高度忽然让他一阵晕眩。胸口传来一阵大力,衣服被拉扯往下,头晕目眩的江琛被挂在栏杆外的丧尸偷袭,一起往楼下坠去。
丧尸一只手扯住江琛的衣服,利爪在江琛胸口抓出几道深深的伤口,另一只手铜浇铁铸一般狠狠扯着江琛的手腕。
蓦然失重的江琛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可笑想法是自己还是逃不过坠楼而亡的命运。
然而命运总比想象更加弄人,江琛的腿被人抓住,失重的身体感觉到一阵拉力,一百八十度倒挂过来的江琛面朝墙壁地撞上去,差点儿再次毁容。
空出来的手扶了一把墙,江琛吃力得往上看了一眼,正对上兰夏冷汗涔涔的脸。少年的脸上毫无血色,平常艳红的唇色苍白得像纸,他的右手正抓住江琛的一条腿,手臂颤抖,却紧紧抓着,不肯松开。
“兰夏”江琛的大脑充血,思维也有些迟钝,他明明记得兰夏的右手刚刚被捏断了才对。兰夏抿着唇,已经没有和江琛说话的力气,但他的表情坚毅,颤抖的手给人值得信任的力量。
江琛冷静了一下,丧尸虽然将他扯下了屋顶同归于尽,看起来却并不想死。江琛衣领那一块被他扯破,丧尸只能抓住江琛拿着军刺的那只手。江琛的手已经被丧尸扯得涨红,连军刺都快握不住。
“我来帮你们”章天澈忽然从楼顶上探出头,手中的枪指向挂在最下面的丧尸。
“你他妈别添乱了”江琛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句话,不仅是抗议章天澈刚刚画蛇添足的那一枪,更因为此时手腕传来的快把骨头都捏碎的疼痛。仅仅是承受了丧尸的体重就是这样的疼,江琛无法想象刚刚兰夏手腕被折断所经历的疼痛。所以他不敢赌章天澈再补一枪过来,兰夏的手腕是否还承受得住丧尸暴起的力量。
汗水从下巴倒流回脸上,然后落进眼睛里,江琛眨眨眼睛,有一股咸涩的疼痛。他看着拉住自己的手腕,求生欲望强烈的丧尸目光与对方灰绿的眼睛对视。一切的欲望皆是本能,但这只丧尸的眼神里毫无欲望,他的所作所为,似乎是另一种本能。
江琛咬了咬牙,一道风刃在距离他们极近的地方形成。这种时候根本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招数,风刃凝聚起十二分的力量,切向丧尸的双眼。
风刃把丧尸的脑壳一分为二,头盖骨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洋洋洒洒地掉下楼,被倒挂的江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干呕了两下,胃液倒流过食道,一股火辣辣的疼。偏偏丧尸的大部分尸体还维持着死亡时的姿势,紧紧抓住江琛的手,在风里一晃一晃的,像个丑陋的晴天娃娃。
江琛艰难地把军刺从右手换到左手,又用军刺的边缘凿开丧尸的手腕。等丧尸的残骸好不容易从他身上脱离下去,江琛觉得自己身上卸下了一个巨型装备。可就在此时,抓住他脚踝的力道忽然一轻,江琛整个人往下坠了几分。军刺在墙面上划出白色的划痕,江琛稳住身形,拉住他的兰夏已经半个人被他带到了栏杆外。
兰夏抓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