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简单梳洗了一番准备下楼去酒店餐厅吃点东西,楼冠宁为他们预订的酒店自然不会差,装修的富丽堂皇,星级标准,餐厅二十四小时营业,随时去随时都有美味可口的饭菜热腾腾地出锅。
叶粟没什么胃口,简单夹了点蔬菜准备往座位上走,忽然,她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
“叶粟”
叶粟转头,愣了愣。
人生何处不相逢,一逢就接二连三逢个遍。
张佳乐站在不远处叫她,韩文清和张新杰分立在他身后,几人脸上带着惊讶,似乎没料到会在这里撞见。
特别是张佳乐,他好像只是试探叫一声,结果没想到是正主,于是脸上的表情从尴尬变为震惊,下一秒,他就冲到叶粟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不约而同问出声。
张佳乐模样比之前沉稳不少,俊脸严肃,脖子上挂着个项链,搭配一身运动服搭显得不伦不类。他一瞧叶粟如今模样,满心困惑几乎快将他淹没“你消失一年去哪儿了电话不回,消息不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失踪了”
叶粟挠挠头“我在国外留学,这你不是知道吗有新闻的。”
“留学”张佳乐嗤笑,一脸不相信,“短发,纹身,这是一个学生该有的样子别欺负哥哥没上过学。”
“你没上过学怎么知道这不是国外校园打扮”叶粟反问,颇为得意地伸长脖子给张佳乐展示自己纹身,“看到没酷不酷”
莹白纤长的脖颈处,从耳后延伸脖根儿,几颗星星分散在其间,图案简单,纹理清晰,颇有点像副意识流的画。
张佳乐面上一红“酷什么酷,女孩子家家”忽热,眼神一转“你究竟为什么,要半途退役”
这时,韩文清和张新杰并肩走来,叶粟和他们不熟,淡淡点下头当作打招呼。
“没为什么,我打游戏就是玩票性质,玩够了就离开,多简单。”叶粟信口拈来,理直气壮“这是我身为富二代的权利。”
张佳乐不信她的鬼话“你在开玩笑吗你是叶秋那家伙的侄女,他一副穷酸样,你会是富二代”
这就很尴尬了,叶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大伯拖人设后腿,她只好含糊道“原因不重要,想放弃就放弃,世界上很多事都没有原因。”
“你说的,西西弗斯从不放弃,你又怎么会突然放弃一定有其他原因。”张佳乐固执己见。
这个故事他居然还记得,叶粟笑了,笑后内心又一阵悲凉,情绪立刻变得低落,内里的刺突然乍起“怎么一个故事而已,那时候看你心情沮丧说出来安慰人的,我是什么样,和故事没有关系,和你也没有关系。”
她语气急转直下,像如春的水流半空中被冻成冰,砸在身上,令人生疼。
张佳乐没料到如今叶粟会是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态度,他被这句话硬生生噎住话头,神色变得尴尬。
他们俩的确没有多熟,以前没有,以后似乎也不像会熟悉的意思。
尴尬在几人中弥漫,韩文清上前一步,打破了沉默“他的确不了解你,但他在关心你。”韩文清直视叶粟,眼神不怒自威,看得叶粟忍不住打激灵“你一走了之,撂下摊子不管,留下一群担心你的人,即便他们和你没关系,于情于理,你也该说一声感谢,而不是这种态度。”
韩文清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