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我想静静。”程茵侧过头,随便拿起一本书随意翻动着。
郑寒问见状,也知道实在问不出什么,干脆起身离开,希望再见到她时,她便恢复了常态。
郑寒问在书房中坐立不安,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力,最后干脆将手中书页一摊,朝椅背仰去,长长的叹了口气。
“严路,你说程茵她到底怎么了”郑寒问像个没头的苍蝇,连严路都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严路满面难色,抬手抓了抓后脑勺,“世子,小的对女子一窍不通,着实猜不透。”
郑寒问又无助的叹了口气,埋怨道,“我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
话虽如此,郑寒问除了严路还真的不知道问谁。
严路眼前一亮,忙道,“世子,不如去问问离人姑娘,她本是大家闺秀,又和夫人年纪相仿,说不定她能出出主意”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郑寒问紧锁的眉头终于有了一些缓和。
程茵唤来丫鬟,问了素莲的病况,丫鬟说素莲喝了药才睡下,烧已经退了,程茵这才放心下来。
她知道,素莲许是为了她的事急火攻心才一病不起。
“你将我贴身用的东西都送到厢房去,这阵子我要睡在厢房,”程茵怕小丫鬟乱传,于是又追加道,“近来我脚伤不便,夜里睡熟了磕了碰了,影响世子休息。”
“世子这会儿去哪了,在书房吗”程茵打探道。
小丫鬟没有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边忙着一边答,“世子乘了马车奔着城南去了。”
“城南”
“嗯,城南,方才严路让奴婢传话去偏院让人备好马车,后来听车夫问了一嘴,严路说起城南。”
程茵心中冷笑,城南,群芳楼不就在城南。
群芳楼。
离人听了郑寒问一番诉苦不言反笑。
郑寒问见她只笑心里越发没底。
“我来这里是求你解惑,并非让你取笑的。”
郑寒问心里有些沉不住气。
“我对程家三小姐不熟悉,我对她所有的了解都是从你这里听说的,听你描述她是一个乖巧的女子,对你用情至深,依我看她不会轻易对你耍脾气,而今这样闹起来只有一个原因,便是你做了什么伤透她心的事。”
“我没有”郑寒问立即否认。
“姑娘家心思细腻敏感,却很少会毫无缘由的闹起来,不是你眼下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便是你从前做过,不是有心也是无意,”离人说到此不禁为程茵打抱不平,“你的性子就是嘴硬心软,心里再怎么欢喜一但从嘴里说出来也便成了刀子,想来程家小姐没少在你面前受委屈。”
这倒是真,可郑寒问从来没觉得这是什么错处,更加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为了程茵的喜怒而牵动全身。
离人作为局外人将他一眼看透,“你一心想要奔赴沙场,当年秦风出事你便削尖了脑袋要去打仗,伯父不舍你是家中独子正惆怅时,正好赶上程大人去皇上那边求了亲,一来二去你便被这亲事拦了下来,背地里还埋怨程茵拖了你的后腿,说到底我倒是为程家小姐感到不值,放眼望去满京城大好儿郎多的是,何必在你这石头上用尽心思,最后换来了一身埋怨。”
“我”离人句句在理,将郑寒问说了个哑口无言。
“你说,若你是程家小姐,掏出心肝都换不回你一句好言好语和半分关切,你会不会伤心”
“她是因为这”
“你每每来此,挂在嘴边最多的就是程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