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被人撕裂了一般,梗在心口,“他很关心群芳楼里一个女子,叫离人,呵,群芳楼,怪不得,郑寒问从前不曾与哪家女子有过瓜葛,怪不得他有时候会突然无影无踪,现在想来,都是去见那个人。”
“小姐,许这一切都是误会”素莲实也想不出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不是误会,”程茵双目死死盯着那碗汤药,瓷碗上的花样儿仿佛都咧着嘴笑她傻,“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我现在只恨自己当初为了嫁给他,舍了自己的脸面不说,又舍了整个程家的脸面,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兄姐,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是我活该”
素莲哭的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想不通,世间怎么会有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呢
“事已至此,我们若还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才是最大的笑话,”程茵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我要与郑寒问和离,然后我们离开这,去哪儿都好。”
“小姐,您真的决定了”
程茵点头,“他爱的不是我,这辈子也不会是我,当初我孤注一掷嫁给他,现在想来,是我错了,他不值得,分文不值”
“小姐,您去哪我便去哪,这受气的地方早走早好,想当初,来提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可这位世子不但不把你放在眼里还处处挤兑,只恨我素莲人微言轻不能替你出头,不过只要小姐你一句话,我愿意与他鱼死网破”
“别做傻事,他不值得我们再付出代价了。”
程茵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努力不让自己再为郑寒问留一滴眼泪。
心痛到极致似乎便麻木了,程茵扯过素莲的手道,“走之前,我还要办一件事,我要去群芳楼看看,他关切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主仆二人此时已经是心力交瘁,丝毫没有察觉窗外有一道人影闪过。
是夜,程茵早早便躺下了,面朝里,紧闭双眼,却丝毫没有睡意。
郑寒问洗漱过后躺下,脸凑了过来,在程茵耳畔轻声问道,“睡了”
程茵佯装睡着,不声不响。
郑寒问见程茵睫毛有些抖动,便知道她是装的,于是浅笑一声低头去咬程茵的耳垂。
程茵猛得睁开眼,身子僵硬,有意往床里靠了靠。
郑寒问捏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正过来,下一步便是要抬手去解她的衣带。
程茵反应激烈,一把将自己衣襟抓好,警惕的看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你这是怎么了”郑寒问坐起身来问。
程茵不说话,翻了他一眼,转身躺下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紧紧顶在床角。
郑寒问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惊异于程茵今日不同寻常的古怪。
“哪里不舒服”郑寒问压低了声线,带着关切和温柔。
程茵不答,只觉得此时的关切都夹带了几分恶心。
“可是脚又疼了”他又问。
程茵依旧一动不动。
最后郑寒问无法,躺了下来,双眼盯着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程茵,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