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看着这镯子有些出神,老太君见程茵不答便又亲自给她戴在手腕上。
程茵不知为何,心上一暖,将头埋进老太君的臂弯里,软软道“多谢姑婆,茵茵一定会好好戴着它。”
待老太君睡着程茵才退出房门,踏着月色向自己房间走去,到门口时见孙亦之不知何时候在门口。
“三小姐回来了。”孙亦之手中还拿了件东西。
“这么晚了,孙公子怎么还没休息”程茵问道。
“之前我听二公子说,就要到三小姐生辰了,也没什么好送的,便画了幅画送给三小姐,”说着,孙亦之双手将手中卷轴奉上,程茵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还望三小姐不要嫌弃。”
程茵抬手接过,将画展开,接着廊檐下的灯光看清是一幅芙蓉图,虽对画作不甚了解,但是浅浅一看便知画画之人功底不错。
“这芙蓉很美,栩栩如生,”程茵赞赏着点头,“多谢孙公子了。”
得到程茵的夸赞,孙亦之喜笑颜开“三小姐喜欢就好,其实开始我还有些担心三小姐不喜,我也不知道三小姐爱什么花,只觉着三小姐像出水芙蓉一般清丽无双,这才大胆提笔画了这芙蓉图。”
“孙公子谬赞了,”程茵将画收好,“天色不早了,孙公子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程茵微微点了头,而后便推门进房,没有片刻犹疑。
孙亦之明显还想说些什么,奈何程茵不肯给他机会,也只能暂时悻悻离开。
“这个程茵,”孙亦之负手慢慢踱步回房,嘴里还啧啧两声,“不太好办呐。”
才过了一日,程茵便见程风将郑寒问领到了家里。
程风一见程茵便摇臂摆手唤着她的名字。
郑寒问明显脚步有些虚浮,不太敢往程茵面前凑。
程茵与他对视一眼,明显在问,怎么又来了。
郑寒问挠了挠自己鼻子,站到程风身侧,等着他为自己做解释。
“你说巧不巧,今日我上街喝酒,听闻老板说仲江剿匪的大人因公务来塞州,我就觉着会是郑世子,便亲自去府衙打听,没成想真是他,”说着,程风又不拘小节的搭上郑寒问肩膀,“我就将他带回来了,总不能让他住在府衙,还是府里舒服得多”
程茵一见程风这勾肩搭背的模样便知现在他已经与郑寒问混成了自己人,否则他不会如此。
再看郑寒问,从前整个人都像经年不化的陈冰,讨厌旁人离的太近,更别说跟他动手动脚,如今面对程风这样的无拘无束不仅不恼怒嫌弃反而一脸享受是怎么回事
郑寒问听了程风的解释,不禁偷偷抬眼看了程茵,眼角眉梢透着轻松坦荡,仿佛在说你看你看,跟我无关,我也是被他硬拉过来的。
程茵见状也不能多说什么,这是柳府,不是程府,没她说话的地儿。
“走,世子,咱们喝酒去,你今日一定跟我讲讲在仲江的所见所闻”说着,程风怂恿着郑寒问离开,程茵看着二人背影,才不过几日,好的就像亲兄弟一般。
孙亦之像鬼魅一样时刻盯着程茵动静,又看见郑寒问进来,不禁怒从心中起,见四下无人便释放了本性放肆的啐了一口,小声骂道“妈的,又来了,姓郑这小子,安的什么心”
郑寒问被程风按到了八仙桌上,程风命人去准备酒菜,两人且先空口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