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随意扫了静娆一眼道:“闻言故人在此,所以特来探望,不想闹出了这些。”
“想来都是误会,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二公子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和这血气方刚的程家少爷一般见识。”
程风见郑寒问对此人看似恭敬,实则话里话外针锋相对,能让郑寒问既看不上又干不掉的人,身份定然不俗,怪不得老大方才这般拦着自己。
“我自然不会在意,可若他日我的人被打这件事传扬出去,我的颜面何存呢”
“二公子说的有理,这虽然不是什么的大事却也不能让您吃亏,”郑寒问连连点头,“不如这样,反正程姝在此,前因后果她也清楚,就让她明日进宫向皇后娘娘禀报此事,让皇后娘娘亲自定夺,给您一个公道。”
闻言男子脸色骤变,低沉着声音冷哼一声:“你敢威胁我”
“寒问不敢,寒问只是不愿意让二公子颜面有损,可一般人又没资格为您主持公道,只能劳烦皇后娘娘,”郑寒问面不改色直视男子,“只是宫里人多嘴杂,难保二公子来群芳楼的事会让那些奴才传成什么样,万一”
“够了,”男子打断郑寒问的话,“既然如此,今日的事暂且放下不提,你听懂了吗”
郑寒问从他言辞间听出了一些威胁的意味,郑寒问点头道:“是,寒问遵命。”
男子神色自若,拍上郑寒问肩膀:“你,不错。”
最后,他目光复杂的扫了静娆一眼,带着人离去。
程姝也才终于松了口气。
程风久久才收回目光问道:“老大,他究竟是谁啊”
“二皇子。”
程风和程茵再次对视,彼此眼中皆写满了后怕。
二皇子慕容慎为人阴险狠辣,睚眦必报,是个笑面虎,生母是贵妃,母族又显赫,所以有传言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人。
从前还不觉得,自从太子英年早逝之后他便越发狂妄自大。
“今日的事,多多谢郑世子解围。”程姝转头朝郑寒问道谢,明白二皇子之所以肯就此罢休是因为害怕他来官妓馆的事传到皇上耳朵里。
“不必客气,我也是凑巧碰上。”说罢,朝程茵方向看去。
程茵感受到他的目光向自己投来,毫无反应,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鼻尖。
静娆不声不响的掏出帕子,上前将程风的伤口包扎上,程风觉得手背一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划了个这么大的口子。
“这样好的帕子,弄脏了可惜了。”程风眼见着自己的血迹透过她那方绣着荷花的锦帕,有些惋惜。
静娆起初没说话,只低着头包得认真,听了他这句话后不知怎的就酸了鼻子。
程风见她脸色不对,随即又窘了起来,回念自己是不是那句话说错了。
“败家东西,今天你差点闯了大祸,”程姝伸出手一把揪住程风的耳朵便往下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风方才还在思索人生,忽然被程姝揪得惨叫连连,形象全无,紧随程姝步伐,生怕自己耳朵不保。
见着他这窘迫模样,静娆忍不住破涕为笑。
程茵也忙跟了出去,郑寒问刚想叫住她说两句话,却见她跑的远了。
“我等都未见过二皇子本人,今日险些酿成大祸,多谢郑世子。”周海逸上前恭敬行礼。
郑寒问此时才发觉他也在这。
郑寒问冷着脸上下打量周海逸,阴阳怪气:“怎么你也随着程姝和程茵一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