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了解他,你难道会不知道他默许我和柔儿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可你从头至尾袖手旁观,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你只想你自己能在他面前站稳脚跟。”
“你的儿子从来只有季柏和季达,何必如今在我这里演什么母子戏码,我现在不想取你性命,可你要去死我也不会拦着,你要是不死就安静一些,我今日只取他一人性命。他死了不要紧,起码季柏季达还能接着让你颐养天年。”
孟子方没什么多的耐心与姜氏多讲,说的这些不过是同她揭开那些母慈子孝的伪装,连控诉的意思都没有,有些痛的前世就已经痛得麻木了。
“多说无益,废话连篇说得我也累。”孟子方转过头继续同季申道“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应该比我明白,你是要我动手送你一程,还是你自己伸头”孟子方将剑锋贴紧他的脖颈,“往上一抹”
“父亲”季柏大喊,“不要啊父亲”
“哥”季达大喊,奋力挣扎着要往前“你不要你放了父亲吧哥你要杀就杀我哥”
“老爷”姜氏无力跪下。
那一声声凄厉,孟子方仿若未闻,冰冷的眸中只有畅快,季申一动不动地同他对视着,似是蛰伏的猛兽,便是虎落平阳亦不输王者风范。
“看来”孟子方的手腕轻动,眸中是渐起的杀气,“是要我亲自动手了”
“孟子方”
一枚铜钱忽然从横里飞射而来,身旁跟随的死士眼疾手快为孟子方挡下这一下,“铮”地一声刺耳。
“孟子方你疯了”赵谨克冲入院中,京九与院中的死士交手清理出道路,一队禁军跟着冲进来飞速将院中包围,形势翻转,
“来得可真快。”孟子发勾唇冷笑,“碍事。”
“孟子方,陛下的圣旨已经下了,封季申为太傅”赵谨克呵斥道“你眼下若是杀了他,便是刺杀朝廷命官,无论你位居何职陛下如何信赖你,都是要偿命的”
“圣旨是来了,那你来得及宣旨吗”孟子方反问他,带着一种恶意的玩弄,“你猜猜是我的剑快,还是你把那一篇长篇大论念完快”
“你放肆”
赵谨克的眉目冷峻,这一年多的光景所有的计划都按着他的计划一步步走了,甚至连季申谋反的罪证都抹得一干二净,他原本以为姜伊那事之后孟子方的心思变了,可到头来却在这里等着他。
“你难道想死”赵谨克冷声问他“你还没死够吗你以为我不宣旨你就没事吗”
就算宫里都容不下季申恨不得他去死,可他到底是四朝老臣又是辅弼之臣,表面功夫还是要有的,没抓到谋反的实证总归还是荣养,但要是一旦有人动了手反倒打了朝廷的脸,朝廷绝不会轻饶。。
“了无遗憾,”孟子方轻轻笑了笑,“这回肯定死得瞑目。”
“那阿柔呢你杀了他父亲”
孟子方笑得轻松,凉凉道“又不是你杀的,你急什么。”
“那姜伊呢”赵谨克又问。
孟子方唇角的笑纹淡了淡,却笑得更灿烂,“那只有来时再给她当牛做马了。”
话音未落,孟子方手中的长剑扬起。
“住手”赵谨克大惊出手上去阻截,可到底鞭长莫及。
这般千钧一发之时,这般将要覆水难收之际,却是忽然来的那一声清脆的“孟哥哥”生生收住了他落下的长剑。
孟子方倏然转头身子微偏,斜里寒光一闪一支袖剑便也偏射进了他的肩膀之上。赵谨克身形一动就想上前救人,拉住了季申。
孟子方飞快反手一剑便刺入季申胸口,可到底肩膀受伤松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