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塾,四书五经都没读完,时文更是写得一塌糊涂,比他儿子还要差一些。
这才隔了半年,他能进步到哪里去
但等文竹将那一叠策论放到他的桌案上,文先生低头一看就是惊讶了一下“字有进步,看得出来这些日子没落下。”
再一看内容,文先生心中更加吃惊,以前的苏凤章是什么基础,他一清二楚,这进步未免太大了一些,难道丧父丧兄对他的影响这么大,简直就像是一个人打通了任督二脉。
文先生看得仔细,文竹倒是急吼吼的问道“爹,他写得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的。”
“你着什么急”文先生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继续看。
等他看完一篇,才评价道“立意新颖却不突兀,言之有物,尚可。”
文竹听了这话,又追问道“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谁知道这话却戳中了文先生的怒气,他大骂道“苏凤章都学好了,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就不知道学学人家。”
文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嘀咕了一句“他家逢剧变,亲爹和大哥都死了,能不学好吗”
“你这是嫌弃老子活得太长吗”文先生大怒,抓起一块镇纸就朝着他砸过去。
文竹连忙闪开,喊道“爹,那你自己慢慢看,等过几天凤章来了,您就指点指点,我先撤了,娘还等着我一块儿吃饭呢。”
文先生气得不行,又拿他无可奈何,最后坐了回去。
越看苏凤章的文章,他越是喜欢,虽说下笔略显稚嫩,但意思却在了,打磨打磨就是不错的策论,什么时候他儿子能达到这程度。
难道少年人真的得经历家中剧变,才知道勤学苦读
文先生打了个寒战,暗道罢了,他惜命,还想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