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都被这一下惊得忘记了警惕,还好没有发现彼此的异常。
花凛抓着那鬼剩下的一根手指,勉强站稳后,无语的看向发出这道刀光的树梢。
义勇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挥手一刀将那棵树砍断“什么人”
善逸狼狈地从树上跳下来,还没有站稳,却指着那鬼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还要不要脸了我女神的腰也是你可以碰的把你的脏手拿开”
“善逸你怎么在这里”
义勇和锖兔惊讶又诧异地看着他。
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善逸僵在原地,不敢去看花凛的表情。
还好这只不会看气氛的鬼,及时的帮他解围。
看到又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一个带着辟邪面具的人斩断了自己真正的手,手鬼疼得暴怒了起来“你们这群鳞泷的弟子都该死,我要把你们像之前那些人一样一个个慢慢的杀掉,再把你们的避避邪面具像这样收集起来,总有一天我要走出这里,将这些面具一个个摆在鳞泷的面前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胸前的那些手张开,那些卷缩在身体两侧的或纤细或粗装的手上都抓着一张相差无几的避邪面具。
锖兔一眼就看到那只有着蓝色花朵的辟邪面具就是他的师姐真菰临行前师父亲手为他她带上的。
原本还算镇静的锖兔悄悄攥紧了双手,垂下头来,看不清表情。
只有站在他身旁的义勇能发现他在微微的颤抖。
师兄妹之中,锖兔就是大家的老妈子,衣食住行中除了食,基本就没有他不操心的事情。所以他和几个师兄师姐之间的感情最好,也就更见不得这只鬼耀将师兄师姐的死亡当作战绩来炫耀。
义勇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能做的只有握紧手中的刀。
哪怕这只鬼身上散发出令人战栗的害骇人气息,他也要将花凛就出来,再为那些死去的亡魂们祭奠。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听到身边传来的声音,锖兔抬头看时,义勇已经冲了出去,他阻止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那可是花凛都搞不定的恶鬼,那冲天的鬼气甚至让天色都阴沉暗淡了下来,义勇居然就这样冲了上去。
为自己的害怕而羞愧,为自己被那鬼扰乱了心神而后悔,为花凛和义勇的处境而担忧这些在那一刻,锖兔通通都没有想到。
“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
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自己挥剑冲了上去,替义勇补起了他攻击时的破绽。
当刀快要触及那鬼的皮肤时,锖兔咬了咬牙,将刀握得更紧。
他很清楚拥有这种实力的鬼,皮肤肯定已经刀枪不入。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先动作的义勇已经挥刀像是切豆腐一样,从那鬼仅剩的一只腿上划了过去。
锖兔的攻击随后而至,也十分轻松地将那鬼身体一侧的手臂悉数斩断。
一招过后,锖兔和义勇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迷惑。
花凛却仿佛早已料到此刻终于被证实了似的,缓缓吐出一口气,垂头悄悄拆下手腕儿的铃铛,“我想要放一颗蓝色的信号弹。”
在义勇和锖兔还在为这支鬼实力惊疑不定的时候,一颗蓝色的信号弹悄无声息的在半空中绽开。
而那只鬼失去了两只脚,勉强用剩下的手支住了身体,脸上胸有成竹的表情已然不见,只剩下对面前这三只小鬼深深地忌惮。
大人能轻松的教训他,这可以理解。怎么连随处蹦出来的几个毛孩子也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