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不让我说, 那我就不说。
花凛耸了耸肩, 继续垂头像逗弄小猫咪一样抚弄怀中的小花瓣。
这样的熟视无睹比方才的指桑骂槐还要让人难受,无惨的眸子圆睁着, 鲜红的几欲滴血。
站在花凛旁边的六道骸摸摸下巴, 若有所思的低头望着花凛的发旋。
盯着若无其事的花凛, 无惨如同暴怒中的野兽,深深喘了口气。
闭了闭眼,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心情忽然平复了些许, 挥手让那邪恶的触手毫无保留的卷住花凛。
触手上的倒刺被强化后越发的狰狞,和花凛白皙纤细的肌肤对比十分明显。
几乎是那刺刚刚挨上花凛, 吹弹可破的皮肤就已经被扎出了鲜血, 滴落在地上砸开一朵血色的花。
那鲜血在剧毒的倒刺作用下, 竟然呈现出幽深的蓝色, 并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香气。
“青色彼岸花”望着地上那朵幽暗奇诡的花,无惨的脸色瞬间变了。
花凛只觉得自己仿佛长久以来空缺的部分得到补充, 身体舒适地忍不住想要让人喟叹, 并有什么东西不断潜移默化地改造着她的身体。
从胃部翻涌而来熟悉的饥饿感。
同时,她居然能看见无惨和童磨身体里晶莹透亮的血液。
其中无惨的更亮也更让她疯了一样地渴望。
她相信无惨也正在忍受着身体中巨大的变化,他的血液中那些活跃的亮光在血管中蠢蠢欲动,像是急切回到母亲怀抱的孩子。
无惨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危险似的, 立马切断了自己沾染上花凛血液的触手。
花凛这才明白,青色彼岸花,从头到尾都不是一株花的名字。
它大约代指花凛这种血脉的人类。
之前的种种并不是花凛对无惨的血液有反应,而应该是无惨对花凛的血液有反应。
也许之前治疗无惨的那个医生是打着这样的想法,
用药使无惨能够控制自己的血肉从而控制病情,然后用青色彼岸花的血脉将他控制血肉的能力以及副作用收回。
但从那个医生惨死在无惨的手下后,几千年间,青色彼岸花的血脉也渐渐埋没。
今天。
在种种巧合之下。
变故就这样发生了,花凛都有些猝不及防。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
和太宰先生的赌约,果然还是我赢了呢。
就在花凛走神的时候,同样感受到自身能力对于回归花凛的急迫感的童磨站直了身子,微微敛起了笑意。
“那个你不是想要变回人么现在是真的可以了。”良久,花凛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无惨沉默不语。
他知道如果让他所有的能力回归花凛的身上,会发生什么。
自身活跃了几千年的细胞会马上恢复人类应有的样子。
他会像寿终正寝的老人一样死去。
这就是他搜寻了千年的青色彼岸花,就在眼前,却又离他那么遥远。
“不,我不相信”良久,他哑着嗓子愤愤出声,“一定有让更好的办法。”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用那双赤红的眸子瞪向花凛。
是那种真的想要吃掉她地凶恶眼神。
和“月彦先生”相处久了,不是没有被他的谈吐和见识所折服。
更何况那样深情款款的眉目,注视着人时仿佛你就是世界中心他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可是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