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儿子坐在他身侧,手里也握了本书,一个时辰一页也没翻。
沈如是瞧着这两位书呆子,一肚子火。
“我得去救娘”
不知道这是第几百遍,沈择渊终于受不了了,他将手中书放下道,“兄长,父亲说了,无用。”
沈如是忍无可忍,跳起来道,“他说没用就没用去了总比干坐着等信儿强”
沈择渊道,“最近的援军已经往过赶了。”
沈如是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桌上的书,直接敲他脑袋,“援军从东边去,最快得三日,晋阳北去上谷才一日,我到的比援军早。”
“兄长去了何用晋阳已经没有兵可以北上了。”
沈如是气沉丹田,“我一人可抵千军。”
“”
沈择渊伸手去拉兄长手中抢走的书,拿到,低头看书,不开口了。
沈如是感觉自己被翻了个无声的白眼,怒道,“你们俩个书呆子不懂兵法我必须得去,娘现在情况不明,不是有探子说她身受重伤,谁知道上谷现下谁在指挥,没了娘,剩下的都是些废物,援军十五万去了吃什么喝什么上谷根本没有这么多粮食,吃不饱饭,还怎么打仗”
沈时行闻言一拍桌子,“休要胡闹邬老将军在上谷,打仗,你比他还能行”
沈如是“就是有邬将军才怕,他老了,胆子太小,打仗还不如他儿子蒙古可有八十万人,咱们加上援军才勉强凑够三十万,靠他,我敢说,一准赢不”
“邬公子来了”门口伺候的小厮忙高声打断道。
邬浪一条腿已经迈进屋内,恰好听见好兄弟正说他老爹胆小,打仗不行,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沈如是看见他,如见救星,一把把他拉进来,“邬浪你来的正好,你评评理,说我说的对不对”
油灯闪了一下,屋内一片寂静。
亏得沈如是自己率先反应上来,抬手就是一肘子,“大半夜的,你小子怎么来了”
邬浪被打的一猫腰,道,“我来寻主上的,怎么,世子怕我来啊,我不来,怎么能听到你说我爹坏话。”
沈如是拍他脑袋,“废话多,赶紧说什么事”
见他们这般亲密,沈时行捻了几下胡子,邬家世代居幽州,在当地很有威望,邬战的这个儿子有出息,大有青出于蓝之势,沈如是同他要好,是好事。
沈择渊没老爹的心思,他见二人胡闹,眉头逐渐锁在一处,最后索性闭眼,眼不见为净。
邬浪恭敬的向沈时行行礼,“主上,咱们的粮草已经备好,今晚就可押送北上。”
“好”沈时行站起身来,“有多少”
“回主上,勉强够三十万人,一天的粮。”
沈时行难掩失望,他双手背后,在屋内来回踱步。
邬浪低头,“今年旱灾太重了”
沈时行如何不知,这已经是举晋阳全城之力了,上谷太重要了,它是晋阳在北的门户,若是被蒙古兵攻破了,后果不堪设想。
“好,传穆子阳北上押运粮草”
沈如是一听有人要北上,激动道,“爹让我跟着去”
沈时行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道,“不行莫要再胡闹”
沈时行是个老顽固,倔得像石头,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