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句话从大哥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脑袋嗡地就炸开了。
本就不甚清晰的视线一下子彻底花了,眼前两腮鼓起、眉头紧皱的面孔和遥远记忆中的层层画面重叠,我恍惚间看到无数张嘴在我面前一张一合。
“扉间你怎么就不明白”
“你不理解我的感受”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这样根本就”
“你不知道”
“你”
哐
手在摔上门的下一刻骤然脱力,方才过度亢奋的神经被外面的冷风一激也沉了下去。我用脊背抵住门,低着头大口喘息。胸腔中心脏搏动的声音自内而外地重击鼓膜,吵得我头脑发晕。
果然这种话题还是应该等休息好了再谈
先睡觉吧。
所以我为什么要把千手柱间关在我家
身后的屋子内仿佛还满溢着嘈杂,连带了临近的实验室也尽是噪音回响。我在昏昏沉沉间开着飞雷神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然后一头栽倒失去了意识。
我是被冻醒的。
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我浑身发冷,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被子,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后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天是黑的,星星是亮的,月亮很圆。
所以我他妈这是在哪
调动思维迟钝地搜索信息时,我身体的反应速度赶在大脑之前,控制着手肘曲起向旁侧蹲着的人影击去
砰
被挡住了。
“我,是我”
对方被我一肘子怼得坐到了地上,中途好像还碰到什么东西,我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瓷器碰撞的脆响。
“是斑啊,”我扭过头,借着稀薄的月光看清对方红彤彤的俩眼珠子,并一头四处乱翘的黑发“你怎么在等等”
视线延伸出去,我注意到周围向远方铺开的一截截灰白色墓碑。
“”
手臂向后探了探,我脑袋后面硌着的冰冰凉凉的石头到底是什么也不用多说。
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在墓地过夜,可惜衣服没穿够,这地方太阴了。但无论如何,之前我熬夜熬得有点过,现在睡了一觉感觉舒服多了。
撑着地慢慢坐起来,我接过宇智波斑递过来的酒仰头灌了两口。高浓度的酒精顺着喉管一路烧下去,身上一下子暖和了。
“我还以为我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他收了写轮眼,抱着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的一坛子酒,坐在地上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封。
“比如你壮烈牺牲并被拖到公墓曝尸之类的。”
“多大仇啊还曝尸”我听得一阵无言“晾晒人干也得找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吧,放到这多招虫子。”
“我话的重点是这个吗”
“不是吗”
两个人相顾无言,干脆坐在地上慢慢喝酒。我看看还没亮起来的天色,想着明天的会议内容。
“明天抽不出空,刚好之前订的酒送到了,我带过来看看朋友。”
宇智波斑当先开口打破了过分安静的气氛。他拎着酒坛站起来,走到不远处的墓碑前倾倒,动作间不忘扭过头招呼我
“不过来道声谢你现在喝的也是给他带的。”
“咳咳”
“谢了兄弟,改天我去我大哥那给你搬两坛好酒补上。”
我诚恳地感谢道。
面前迁至木叶后新立的石碑上镌刻的名字曾以情报的形式出现在我的案台。依照我曾经的推测,应该是宇智波斑的亲信,并大概率是以死亡刺激了他的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