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当然的。
我把东西搬回原位,继续以官方口吻叙述千手柱间生平。
对面翻页的声音越来越慢,我稍稍抬头,余光扫到拿着书册的宇智波斑。看到他拧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样子,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慎写下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宣言。
“你觉得”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定了定神,迟疑着问道
“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实现彻底的和平,你会怎么看”
“”
我当然是选择先下手为强把你锤死啊小老弟。
感到先前还行云流水的文章思路在对方的一句话下直接卡死,我冷静地放下笔,诚恳地反问
“我能先确定一下形式吗事实上我个人对这件事能想到的唯一手段就是灭绝人类。虽然理论上这样可以在保护生态上做出相当大的贡献但我觉得好像没这个必要”
“”
宇智波斑看上去有些愣神。他猛得合上了手中的书册,身体前倾把胳膊肘垫在桌上,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那做梦呢”
他问。
“什么梦”
“美梦。让所有人都陷入其中的美梦。”
我看到宇智波斑无意识显露出的飞速旋转的猩红色万花筒,感到颇有些痛心疾首想不到这家伙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开始沉迷玄学了。
“我能严谨地问一句,这事和我刚才提的灭绝人类有什么区别吗”
“嗯可以幸福地走向灭绝”
“不一定会幸福吧”
我和他对视。
“这个感觉有点涉及到伦理区域了。如果是单纯地杀灭人类,那应该只需要执行者的足够力量。但要提幸福什么的这个是不是得看个人意愿”
他愣了一下,表情十分诧异,仿佛我提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
“个人意愿你不我是说如果是你的话,你不愿意吗”
这不废话吗。
“我当然不愿意”
“为什么没有战争,没有死亡,已故的亲人可以回来,生活永远的安宁。这不好吗”
眸中的血色纹路重新隐下,宇智波斑似乎收起了方才短暂的失控情绪,微侧着头仿佛只是在单纯地好奇
“这不好吗”
身为一个感知忍者,我知道他现在并不同看上去的平静。事实上我怀疑他对这事已经考虑过一段时间了,而这时候如果我冠冕堂皇地自哲学层面讲起,估计会很容易引得这小年轻钻起牛角尖。
我决定举一个通俗易懂的例子。
“先不提对于死去的人,在梦里构筑出活着的他们并与之生活什么的,会不会有些这个不好说。反正至少就做梦这件事而言,你的意思是每个人都做着自己想象出的美梦对吧”
“对。”
“可你得承认人的想象力是有局限的。生活没有了意外,在各方面都无法突破想象力的极限,应该会很无趣吧。比如一个乞丐,如果他做一个成为富人的美梦那会是什么样的从此用金碗乞讨吗”
“即便如此,他也会很高兴吧”
“是啊,但是至少对我这种喜欢研究的人会比较残忍。”
“首先,想象力以外的东西是不用考虑能有所发现了。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一直在梦里想当然,那我岂不是不管在研究什么,结果都会和预期一样然后我兢兢业业研究一辈子,做出来他妈都是错的。哇”
对面的宇智波斑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点点,我猜我的表情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