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在冥界和志同道合的幽魂探讨灵魂术式,下一秒就眼前一花,然后不明所以也无法控制地极速下坠,“哐”地砸进了河道。
等等,河道
我愣住了。
视线在眼下小得陌生的肢体上扫过,随即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侧方两两对峙的一众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
秽土
直到那边满脸稚气的西瓜头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嗷嗷地嚎我名字,我才略有所回神,随即在他大变的脸色下,下意识地扬起手,手中一直紧攥着的“当啷”一声磕掉了飞到眼前的苦无。
刀身带起的冰凉河水溅了我一脸。
我扭回头,前方河岸上黑发的男孩正满脸被看轻的怒容,再次甩出一把苦无的同时挥刀冲来。
不是秽土。
我猛地跳了起来。
这场和幼年宇智波泉奈之间,在如今的我看来有些过家家一般拿刀磕来磕去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
像遥远记忆中的那样,当远处激战中的父亲和宇智波田岛如同事先约定好一般同时停下手,我们便也纷纷不再动作。
接下来的场景如同记忆回放,走形式般的短暂谈判后就是我大哥和宇智波斑间大快人心的决裂戏码。
我随父亲站在河岸这边,僵着表情将大哥撕心裂肺的表演看至剧终,却总觉得已经找不到半点曾经的自己应有的心境,甚至在年轻的大哥含着眼泪扭过头时升起了几分鼓掌的冲动。
真是让人怀念啊。
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我无心分辨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有下意识地不住点头称是。事实上,在以术式确认自己灵魂状态后,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茫然的、微微晕眩的状态。
不是幻术,也不是在做梦。且不提灵魂体不会做梦这个命题的真伪,生前做过几十年感知忍者的我也不至于在有意对此进行推敲后还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过往的风中掺杂着泥土的气息,鸟类振翅的细小动静、昆虫的嗡鸣
我伸出手揉了揉旁边努力将悲伤扭成笑容,探头过来问我是不是不舒服的大哥。掌下的短发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稍一用力便顺着指缝滑脱。
没什么逻辑地,我想我大概可能真的是回到过去了。
“哎哎,扉间扉间,你别揪我头发”
我大哥是个不记仇的蠢货,这一点表现在方方面面。而如今最直观的体现,在被关禁闭的小黑屋里,他正手舞足蹈地给我宣扬他和宇智波斑携手创造未来的美好前景。
他可能忘了,之前还是我发现了他俩的“私会”日常并大义灭亲地飞快给父亲打了小报告的。
这点比他多活了几十年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嗯
所以这么优秀的我为什么也被关禁闭了
对哦好像是因为在战斗中走神还不认真面对错误。
行吧。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大哥畅想着畅想着就歪了的话题,很快,他的重点已经放在了对如今的小伙伴宇智波斑的疯狂吹嘘上。
真是熟悉得让人心酸。
“这一点斑也”
“斑他”
“你是不知道斑他”
“”
我对宇智波斑一直没什么好感。不可控的实力是一方面,但不能否认的,我也一直在为我大哥的偏颇而感到由衷的愤怒,与无力。
是是是,他和你有着共同的和平建村梦想,他也有个弟弟,他体术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