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夫太郎见妹妹动摇,沉默一会儿,便也点头说“好。”
阿婆这才知道,原来面前是两个人。她似乎显得更高兴了些,转身在前面带路。一面带路,她还一面不停的说着话“家里没有烧灶的柴火了,老婆子我本来想着出门捡一些,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们。你们是兄妹吗哎呀,听声音一定是个俏丽的姑娘。赶了一夜路也辛苦你们了”
堕姬有些新奇的听着,还没人这样跟她说过话。她也不嫌话多,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很快便到了阿婆的住处。阿婆虽然眼盲,但在自己家里还是十分熟悉。只是或许一个人住的久了,好半天才找出蜡烛点上,然后手脚麻利的去给兄妹收拾出住处来。
这阿婆对他们的态度很奇怪,有点亲热的过分了。但兄妹二人也没什么好怕的,因此也就这么住了下来。
一夜无事发生。
在天亮之前,妓夫太郎已经找东西遮住了屋里的小窗,彻底挡住外面的阳光。那位阿婆已经给他们张罗好了早饭,洗漱用具也一并备好,笑的分外和蔼慈祥。
鬼的味觉本就有异,早饭兄妹也就没吃,偷偷倒掉了。阿婆也没发现,又继续热情的给他们做中饭。在得知他们有不能见阳光的病后,又将家里的窗户通通用纸板糊住,说自己反正也看不见,不如让他们兄妹二人方便一些。
随后她便忙活起家中的诸多杂事,收拾起家务来。堕姬无所事事,阿婆看起来也很喜欢找人说话,不知不觉就聊上了天。
既然已经出了花街,便不能再用堕姬自称,她便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名字,梅。当这个名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时,她不禁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阿婆想再留他们一晚,左右也无处可去,他们便同意了。那阿婆态度虽然奇怪,却对他们的确很好,简直是当做亲生儿女来看。
她想给梅与妓夫太郎裁剪出一身新衣服。因为看不见,想用手去略微丈量一下二人的身长。梅倒也没有拒绝,她对这个阿婆也没有什么恶感,甚至挺喜欢这种被当做女孩子家家宠着的感觉,那与花街那些人的溢美之词感觉并不一样。她本身就是被自己哥哥宠惯了的,对此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好。
妓夫太郎却下意识打开了阿婆的手。他的身体与他的脸一样,也是生得畸形的。他并不想被人触碰。
因为被拒绝,阿婆的神情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她收回手,问了妓夫太郎的身高与身宽,也没多说什么,便去裁剪布料了。
妓夫太郎莫名觉得有点烦躁。除了他的妹妹以外,从没有人对他展示过任何好意与好感。从没有任何人喜欢过他,连他的母亲都厌恶他。这样的的好意并不会让他觉得受宠若惊,只会无从应对而觉得不爽。因此他也无法说清自己对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太婆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或者两者都有。
新衣服的裁剪没有那么快,于是阿婆便以此为理由,央求他们再留一晚。
等到新衣服剪裁好,梅兴致勃勃地拿来换上。虽然她穿过无数精致奢华的衣服,但不知为什么,却依然对这个阿婆亲手裁出来的衣服有些期待。
见自己妹妹换完,眨着眼睛看向自己,妓夫太郎只得也换上了衣服。衣服出乎意料的还蛮合适的。说不上多精致,但在普通的平民百姓家也绝对算得上中上了。
阿婆站在他们两个面前,就像是能看得到面前的两人一般,赞叹说道“一定是个俊朗的小伙子和漂亮的小姑娘哩。”
衣服做好,阿婆又开始给他们制造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据说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