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放开我。”白忆绾迫使自己冷静,她看着他淡声开口。
他早被她口中的二弟惹怒,白少琛猛掐住白忆绾的下巴,俯身咬住她的粉唇,他不顾她的挣扎,解开她身上系着的安全带,大手从她的裙摆探入,一路推至腰间。
他吻她,渐渐吻到了湿热的泪。
白少琛微微一顿,他放开白忆绾,撑着手臂瞧她。
恐惧与羞辱已然算不上什么,白忆绾颤抖着身子,她恨望着白少琛,忽然抬手在他俊脸上狠狠落了一巴掌,她哭得歇斯底里“我是你姐”
他挨了她的打,却丝毫不见怒色,他接住她挥来的手,扣紧手腕,他笑,笑的漫不经心“你姓白,就真当自己是白家人了”
“在你身上,流有一滴白家的血吗”
他三言两语,将她勉强撑起的自尊打的破碎,他望着她通红的泪眼,似乎生了怜惜,他不住亲吻她早被泪水浸湿的小脸“茵茵,别跑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家长女白忆绾并非是白家人,甚至连远亲都算不上。白忆绾本叫白茵,虽同姓白,可她不过是白夫人从寺庙中抱回的孤儿,白茵这名字也是绣在襁褓上的。
白夫人彼时尚没有孩子,心生怜悯将白茵收为养女,后来改了名字叫白忆绾。
白忆绾的身世本只有白夫人,白老爷子和已故的白父知晓,不知是天意还是如何,五年前白少琛从外得了稀奇玩意直奔白忆绾闺房,下人说白忆绾去给老爷子请安了,他便放下东西去老爷子处寻。
廊下,他听见母亲和爷爷的声音从内传来“忆绾的亲生父母寻来了,不是真心想要她,只是看咱们家大业大想借着忆绾勒索一笔。”
他至今还记得,同样躲在廊下的她,一回身撞见他时的神色模样。
白少琛见白忆绾久久不说话,他停下动作望她,她的美目若死,神色空洞的望着车顶。他眼中的炽热一瞬淡了下来,他放开她,坐回椅子上。
他扯着领带松了松领口,随后放下车窗,点了支烟。
白忆绾颤抖的闭上眼睛,含了满眼的泪一股涌出,她紧抱住身子,低低的哭了起来。
他似乎被她哭的心烦,又似乎因为她哭才心烦。手中的烟被他扔掉,他转头看她“哭什么又不是没碰过”
她的身子因他的话一抖,是了,还有谁像她一样,她疼爱了十多年的弟弟,只因一句她并非真正的白家人,就将这十余年来的姐弟情分抹的干净,换来的,是世间所有的不耻。
她记得,当年在廊下,她一转身撞上同样震惊的白少琛,她无措的跑开了,再往后,他看向她的目光便不一样了。
自然,她不再是白家的长女,不是他白二少的亲姐,他凭什么还像从前那般尊她敬她。
风从车窗卷入,渐渐将白忆绾吹的冷静,她理好身上褶皱的不像样的裙子“该回家了,不然爷爷和母亲要担心了。”
白少琛看白忆绾通红的眼皱眉“哭成这样还怎么回家”他说着开车倒出了窄巷,朝租界一路开去。
自两个月前白绾绾收到圣约翰大学法律系的录取信函,白家便陆陆续续派人来沪上收拾旧宅。如今开学半月,白绾绾也渐渐适应了异地生活,知道今日白忆绾回国,正巧下午没课,白绾绾便给唐叔打了电话想回公寓。
学校也是共用电话的,只是总要排上长长的队,若是聊得时间久了,后面的同学难免不耐烦。白绾绾很想白忆绾,若不聊上一下午,着实难解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