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酌略微欠身“谢谢导演。”
后面还剩三四个人,严翰池试了头一个,让顾时酌给搭了戏就和岑佩溪、顾时酌一行离开了选角工作室,在附近找了家馆子,要了包间,点了几样家常菜,边吃边聊。
主要还是和顾时酌聊,谈了些顾时酌以前的演艺经历。严翰池给她指出了一些细节上的小问题,又出了几个情景题让她作答,岑佩溪反倒成了陪场。
散场时宾主尽欢,严翰池没让岑佩溪付钱,直接让服务员记了帐。他们选角工作室有饭钱报销,直接在这家馆子预付了一大笔钱,服务员对他们早已熟眼。
出去后严翰池回了选角工作室,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岑佩溪打电话让助理帮顾时酌改了签,送顾时酌到机场。
临离开前岑佩溪问她“培训班的课程快结束了吧”
顾时酌说“还有半个月。”
“结课那天我去接你。”
顾时酌纳闷的看了她一眼“你开车去接我”
岑佩溪笑道“我坐飞机去接你。当然,如果时间赶得及的话,我也很期待直面顾老师在舞台上的风采。”
顾时酌抿了抿唇,说“随你。”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走了没两步,岑佩溪在后面叫住了她。顾时酌回头,岑佩溪已经从车里下来,一只手搭在车顶上,“到了给我发条信息。微信,短信,都可以。”
“好。”
直到顾时酌的背影没入人群,彻底从视线中消失,岑佩溪重新回到车里,手机上显示有一条未接来电,来电时间三分钟前,来电人只有一个简单的备注唐。
岑佩溪回拨过去,问“查到了”
那边是一个男声应答“嗯。”将查到的东西简单做了陈述。
十赌九输,顾时斟从高利贷那里借下的钱很快一点水声都没有的全部砸进了赌场,贷方找上顾时斟本人,逼他还钱。
这种赌场高利贷本来就是整个利益链中的一环,利滚利的,最后累下来的总额即使掏遍沾赌前的顾时斟的口袋都补不上,更何况输得就剩一条命的顾时斟慑于对方的威逼,顾时斟找上了顾时酌,也没和她说实话,只说自己最近想做生意,急需一笔钱,报出的数额应该比欠下的金额要有余。
顾时斟收到转账,却没有用这笔钱还贷,而是拿着钱又跑去赌了,想翻盘捞一笔,结果自然是输了个一干二净,为这事还在赌场里和庄家闹起来,挨了一顿狠揍。债主很快闻讯赶来,放话说顾时斟如果再不还钱,就卸了他另一条胳膊,顾时斟左求右求,最后把顾时酌的身份透了出去,债方才放过他,给了他三天期限还钱,并且拿走了他的身份证,录了一些视频。
此时距离上一次顾时酌给他转账仅仅过去了三天,顾时斟不得已只好再一次找上了自己妹妹,开口要钱。
顾时酌对顾时斟沾上赌瘾的事知不知情不得而知,反正后来钱是还上了,但是顾时斟并没戒赌,他的赌瘾愈发大了。
男人说“调查过程中我和顾时斟有过接触,他如今仍然活跃在各个地下赌场,而且出手阔绰,从没见他缺钱过,因此被各大赌场奉为座上宾。他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家小型互联网公司的技术主管,实际上没有去坐过班。”
男人似乎翻了下资料,继续说“我们用了一些灰色手段对顾时斟的账面进行了一些调查,发现他每两个月会有一笔固定进账,应该是他妹妹打的,数额也很固定,几十万的样子,不固定时间有大笔金额进账,有时候可能三天就会有一次,细节金额不明,源头也没有查到,而且顾时斟账面上的开支金额也大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