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是,岑炼看向她,认认真真回了句“慢走。”
“”
“啊。”元泱捂着胸口往后倒,冯昭平静的上前扶了一手,她痛心悲酸道,“好气好气,快我的速效救心丸呢”
阿猛也抚着胸口倒在他的肩上“我也好气,那什么什么丸还有多的么”
面对两个无病乱呻吟的人,冯昭一视同仁的将他们推开,并不解风情的再补上一刀“您要是气,咱们就快些走。”
元泱不敢相信的看向他“莫非你是小阎王派来潜伏在我身边的间谍”她指了指他们两人,忽而又做出了功亏一篑的表情,愤愤甩了下袖子,“可恶既然如此,我也要暴露我的人了,来阿猛,这个间谍咱不当了,咱回江城。”
“元泱。”
大老爷一出声,她停下了闹腾,侧首一望,脸上一个问号,又与阿猛两两相觑,果不其然,他脸上也是同款问号。
走过去,看到他手中拿着一支银白素簪,她狐疑的看了他两眼“给我的”
“嗯。”
元泱不屑一顾的接过“这算什么”她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摸索着往头上戴去,嘴角都高兴的往上翘,却还是语气平淡,“饯别礼”
一个问题甩过,阿猛就又替他急上了,快说您就是看到这簪子和她很配,专门买来送给她的啊
岑炼注视着她抬手将银簪插进发髻,两只纤细的手腕露出了一小截,因她的动作,天光在她身上错落,那两截莹白越发夺目,眼前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可他连语调都不曾起伏,应道“之前掰断过一支,赔你的。”
“”
阿猛啊啊气死了气死了
但最气的是元泱,刚翘上的唇角顿时一垮“我看你就是寡妇叹气,没个几把用”她恼火的一吼,甩过衣摆,连马车也不坐了,直接跨上了马,没再看他一眼,“冯昭,我们走”
人都要走了,岑炼还是缄默无言,只是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她。
冯昭应下,看了他两眼,才转身离去。
马和马车都走了。
他们却还没离去,阿猛五味杂陈的看向那道琼枝玉树般俊挺的背影,提醒道“王,人已经走没影了。”他踌躇一阵,小心翼翼的问,“咱还不走吗”
岑炼抿着唇仍旧不语,直望着一处的目光也不曾收回。
阿猛暗叹连连,人刚在呢您也说不出句好的,这人走了您又成了块望妻石,这哑巴谈情也好歹会打两下手语,您这搁谁能看得明白
风吹过了花草一遍又一遍,远处却依然没出现任何一物的影子,他眼眸愈加黯淡,渐渐掩了下去。
正欲转身,却又隐约听到了马蹄声响起,他呼吸骤然一急,抬眼一望,是名白衣女子在策马飞驰,疾风掠过,骏马娇仍稳,云鬓乱,翠袖明,不知从此去,何处更倾城。
她确实从之前离开的方向又倒了回来,与他脑中描摹过的画面如出一辙。
但他没有想到过的是在快到他面前时,她没有勒马,而是跨过腿,从马上纵身一跃,好似没有过半分的犹豫,真是不知死活,明明已是累卵之危,她却还在笑。
为什么不笑她不但没有摔成粉身碎骨,甚至可以说几乎是刚跃出去,就被人给抱了个满怀,稳的一批。
很明显,元泱笃定他会接住就如同他笃定她会回来一样。
岑炼将她放了下来,顺手捋了下她乱糟糟的头发“为什么回来”
听到这明知故问,元泱嘲弄的挑了下眉,但还是耐心的回答了“是啊,为什么回来许是这里车马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