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高过。
毛絮絮从眼前飞过,她抓一下,越指尖飘过,觉得快活。
咯咯咯的笑。
张平你说家里就这么一个小的,他其实觉得孩子是不是亲生的无所谓,这些日子,王红叶怎么对孩子的,他看的一清二楚的,西爱这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站她身后,看着她点着脚尖看那大茶壶,做面茶生意的,都得有个大茶壶,大到抱不起来那样的,然后拿着筷子,一圈一圈的点芝麻酱,一层面茶一层芝麻酱,她就好这一口,浓香的好吃的东西,她都爱。
眼看着要好,人家要端过来,她赶紧往后退一步,“大爸”
意思是赶紧端着。
张平小口呼吸,气的,“自己不能端着”
“烫呢。”
接过来,批评她一句,“娇气。”
张西爱站在那里吃,没坐的地儿了,张平就端着给她慢慢吸溜。
想着这一大家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团聚,过了夏天就是八月半,就盼着家家户户闭门团圆日呢。
弟妹也就罢了,可是老爷子那么大年纪了,竟然一走就是两年。
张西爱又吃又看,真是走马观花一样的看,她自来笑,身边没有男长辈带着,从来不曾出过远门,长这么大,北海公园也还没去过呢,往日里只听着别人说。
牵着张平的衣角,声音细细的带着酣然,“大爸,我们明儿,等你下班了,去北海公园吧。”
额头上带着点汗,张平捏了捏她的小辫子,黄毛丫头扎着小辫子,笑死个人,心想现在知道说好听话了,“不去”
张西爱被扎了痛脚一样的,马上皱起来眉毛,凶巴巴的,“就要去。”
嘿,变脸真快。
夏天的日头长,夜黑的也晚,刚有三两点星色,人还在晓色里面模糊呢。
一夜酣然,槐花落了一地。
话匣子开了摊子,嘴不停的说,手也不休息的忙活。
刚煮好的豆汁掀开盖子,便听到有轮子声,笑脸一抬,人就愣住了。
满脸皱纹的嘴角,便怎么也扯不起来了。
喉咙里面梗塞的,像是塞了木头一样的,满眼的酸涩,眉川中拧起来深深的沟壑,藏了半个世纪的苦难。
“来一碗豆汁,一小套儿的马蹄儿烧饼。”
“好,好,好”
连声应着,话匣子第一次失了声响,只能转过头去,端起来一碗豆汁,那带着独特的酸劲儿打破一夜梦的低沉,从北到南,晨雾消散在日出的原野里,一切都变得嘹亮而广阔。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谁要夜读啊,一起作伴吧,就是有时候会特别特别喜欢夜读,慢慢的把书一页页翻过,拿着一只永远也不会勾画的铅笔,夜漫长的你觉得可以读一辈子。感谢在20200424 00:10:4020200424 22:58: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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