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道理都知道,但是觉得自己永远做不到,不至于去做到那一步去,下不去那个脸子,张西爱说的是大姐。
你忙里忙外的,你还这么年轻,还想着往上走,那你就不能一直是这个样子啊。
微微收了收下巴,打算继续说一说姐夫来着,结果一低头,整个人都崩溃了,她的衣服上,“你完蛋了,我要打死你信不信,这个衣服,是你用来擦手的吗”
你说说家里小外甥,吃完了猪蹄,顺手就给她擦在那貂皮上去了,她进屋子没有来得及脱下来,想着暖和一会儿的。
结果这下子好了,她是真的抬手打的,不打不长记性。
田叶叶就拉着,“好了好了,吃饭吃饭。”
“我衣服是用来擦手的吗”
“没事没事,给你雪地里洗洗就好了。”这边貂皮大衣都是雪地里面洗的,外面刚好下雪了,给放在雪里面搓一搓,干净的很。
西爱就跟吃了耗子药一样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我这衣服能一样吧,这衣服意义不一样。”
“对,意义不一样,一会就干净了,我现在给你搓搓去。”
“气死了。”西爱饭也吃不进去了,她心疼。
抓着老小,到底是一顿打。
老小也怕她啊,这小姨妈性格阴晴不定的跟鬼一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翻脸了,眼巴巴的往门外跑。
西爱给抓住了,孩子抱着门,她就给打了两巴掌,恶狠狠的一句,“这一次,打到哭,再下一次,打到你叫爸爸。”
小外甥给擦擦眼泪,“小姨,我错了。”
“错了照样挨打,少不了。”
翔子你说是给闹腾的,一屋子的乌烟瘴气。
他本来挺惆怅的,一肚子的闷气打算喝酒的,喝个烂醉的,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结果你说给西爱闹腾的,你对一个孩子下手,他儿子才多大啊,才两岁。
你看给孩子吓得,他在家里也过不下去了,起来,拿着衣服穿好,他喝个屁的酒,赶紧去值班去好了。
真的就去值班了。
他就是在外面冻死,饿死,就是累死,他也不想回来,也不想看西爱那猖狂的小脸子了。
一边走一边暗想,小丫头片子一个,还教老子拍马屁,你怎么不上天呢,这么多年的饭是白吃的啊,马屁他还真的是没少拍,也没见拍出个什么花样来。
他们营长那边,就是软硬不吃的,再说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要想走得高,营长一个人还说了不算,营长上面还得有人,这一步一步的,没有一个尽头一样的。
暗戳戳的想着,去值班室,找个一脚踢的小炉子,然后给食堂拿了一点白菜粉条子,煮了一锅,一边吹牛一边吃,既能饱肚子,还能让人暖和一点。
这部队里面,到了冬天,就是天气最冷的时候,也没有炭火暖气儿,就晚上睡觉前那一会儿热一点,到了半夜的时候,就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
全靠硬扛着,“嘿,我们家那小姨子啊,晚上热水袋,还得烧炕呢,整天神叨叨的,我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天天去乡下跑,问跑什么,三言两语的,我就看着她瞧着啊,不正常。”
“你说我老丈人一大家子,人家家里北京的,有钱有势的,也没说是瞧不起我,我那小姨子爸妈都是科学家,大伯那边也关系硬着呢,大伯母也对人和气的很,怎么就到了我小姨子这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跟我那两岁的儿子打起来,都能给自己气哭。”
听的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