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捉摸的像是一瓶子墨水。
永远不知道喷出来什么毒液。
西爱觉得没劲了,就这样还处什么处
拉倒吧,大好的时光还等着她呢。
一早儿困得很,王红叶喊着她起来,“西爱,你起来,你试试衣服行不行了,我给你改了。”
催着喊的起来,等起来了,说一句,“先吃饭,伸伸找你来着,看你门锁着,也没喊你,自己就走了。”
呵呵,走了,没等我是吧,真行呗。
王红叶手里拿着一个大袄子,然后拿出来给西爱,“你看看,试试大小行不行了,先前的小了,给你做大了,然后你穿着,去那边不冷,冬天的时候里面一定穿老棉袄,可别嫌弃,胖点就胖点,你那皮衣可不能再穿了。”
“那边烧炕,还有暖气儿呢,您操心什么。”西爱放下筷子,看着那热了又热的炒鸡蛋,塞了一嘴,她不会做饭,炒鸡蛋大概以后也吃不到这个味道了。
那多厚的一个大袄子啊,外面是蓝色粗布的,胖的跟被子一样的,她穿上,就觉得不对劲了,自己脱下来,翻开内衬一看。
王红叶指了指,“你妈之前的时候,不是给你带回来的貂皮,这多少年了,小了也不能穿了,我给你拆开了,补在心口窝那片儿了,当个小马甲穿。”
西爱一下子就哭了。
没想哭的,但是这小貂皮,她穿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那时候。
那时候她去西北,就带着这么一件貂皮,觉得这是她妈给她带回来的物件儿,最值钱的一个了,去了带着去找梅如。
“不是,怎么哭了呢,想你妈了啊”
“不是,我听说了,人家东北女的都有貂皮大衣,穿着能到脚脖子的,我没有。”
西爱突然就嚎啕大哭了,一般抽噎着,一边扯着嗓子喊,喊得一院子的人都听见了。
明菊着急上班去呢,宁玉森推着自行车送她,赶紧安慰一嗓子,“那么一大块貂皮料子,也找不到啊,要不我今天请假去给你找找去”
“没有,全北京都没有。”西爱继续哭。
她总不能说伤心了吧,想梅如了吧。
何苦拉着一大家子伤心呢。
宁玉森是真看着她够呛,赶紧带着明菊走了,“这都要走了,她不闹一出不行,真没有那么大的皮子,还到脚踝的。”
明菊没吭声,觉得晚上就走了,以后就安生了。
她其实盼着西爱走。
遇到伸伸了在门口,宁玉森指了指里面,“赶紧管管你,女朋友号丧一样的,我就天天给她闹腾死了,哪里来找个貂皮大衣给她啊。”
伸伸抿了抿唇。
“她要貂皮大衣干什么”
“冷呗那边。”
宁玉森看他跟看傻子一样的,说实话,一个院儿的,他就很想拍拍这孩子了,虽然是稳重了,但是也太稳重了。
伸伸想想,那边确实冷啊。
然后人就走了。
赶时间去了,他骑着摩托车走的。
西爱就气死了,她等一天呢,伸伸没见到人,王红叶给她烙大饼呢,这个时候的饼,葱油的,里面加了油盐葱花儿,直接吃香得很。
“你别觉得多,我跟你说了,东北那边这时候已经冷了,你大爸说了,晚上之前那边的当兵的,都得穿着军大衣了,坏不了,多拿点省的饿肚子。”
给那饼连夜做好的,然后现在放凉了,给切成条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