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在付出,终究会有回报。
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刻,她想,刘伸伸会在做些什么。
男孩子跟女孩子到底是不一样的,沉浸在男女之情之中的男孩子兴许都没太有太大的出息,恋人最好的状态,也许就是我们彼此互不打扰的做各自的事情。
十分克制。
十分想念。
但也,十分努力。
见也见不到,走也走不到一起,那么就做自己,希望有一天重逢,在你眼里还是最好的我。
天上有星星闪烁,西爱心里想,如果我即使见到刘伸伸,那么我依旧不会多说一句话,多说一个字的喜欢,多表达一个眼神的想念。
她依旧可以不太搭理他。
即使她每一天都很想他。
不会讲的。
拿出白色的稿纸来,手指头那么厚的一沓子,在桌子上,铅笔一只一只的转好,铅笔花一圈一圈的在那里堆着,蓝黑色的皮尔,蜷曲的边角,然后最后全部在垃圾桶里面,跟稿纸在一起。
长长短短的铅笔,她挑一只,就开始写。
铅笔尖带着乌黑的色泽,从略显粗糙的纸面上划过的时候,带着一阵风雨声摩挲的沙哑,头顶的白炽灯偶然跳动一下,草堆儿里面的虫也叫,露水也稀疏。
西爱凝神细听。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而今,七月。
孙二心事重重,她睡得房是宁宇森的房,现如今人家眼看着女朋友都有了,再加上前途未知,西爱又怎么看也不像是人,半夜便惊醒过来。
闷得慌,打开窗户,便看到西爱屋子还点着灯呢。
披着衣裳起来,静悄悄的,她看东方既白,晓色浑然,估摸着凌晨三四点。
西爱屋子向来不锁,她轻手轻脚进去,便看西爱毫无知觉,人像是入坐一样的背对着那里,床铺一片平坦,显然一夜没睡。
手里的笔刷刷的,皱着眉头,额头上一片汗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一片,屋子里面沉闷的很。
“你在写什么”
“滚”
西爱不耐烦的看她一眼,什么耐心也没有,话横着就出来了。
给孙二气的,一屁股坐在那里,“你滚发什么横啊,我不就问你一句,你吃了枪药了啊”
她看西爱一百个看不惯,第一个就是她这个臭脾气。
西爱屏住了气,手里铅笔头一下子就扔在桌子上了,那么短的铅笔,一晚上真的就是一把子铅笔能用成铅笔头,孙二顺着往下看一眼,垃圾桶里面全是铅笔花。
她就是好奇,张西爱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你天天神神叨叨的,到底做什么啊,你以为你跟你妈一样,做保密工作的啊,可拉倒吧,你妈那是科研人员,留学回来的,人家多大本事,你多大本事啊”
“整天显得就你能干一样的,白天瞎跑,不是从这里弄兜子土,就是从那里抠搜俩瓜种子来,你当你是谁呢,有点名堂还好说,没有个名堂装什么装,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能不能懂点事儿了,见天的家里人看你都犯愁。”
就张西爱这态度,孙二就给她撕撸开了,真以为自己九天玄女了。
她嘴叭叭叭的,反正也觉得自己住不了时间长了,早晚得给扫地出门,至于后路她都想好了,不行的话,就去支援边疆去了,偏远地区缺护士,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