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 孩子一走很多年。
结果姑父这边讲了, “你跟刘江说一说, 毕竟是他儿子。”
伸伸就没有回来过,她就想的慌,去看过一次,火车上就开始哭,到地头上了就哭死了,那什么地方啊, 压根就不是人呆的。
“姑姑, 你不要来,以后也不要来了,这里其实很不错,我吃着这边的东西也还好, 而且偶很多光罐头吃, 你没来之前的时候,我们没有青菜吃,咸菜都很少,西爱后来开辟了试验田, 种了很多菜,现在我们索三天就能吃一顿菜了,眼睛不好的人也少了很多。”
那时候十个科学家里面有九个是烂嘴的,还有七个是眼睛看不清的,其余的问题就更多了,全都是因为饮食的问题,还有气候的问题。
女同志们头发都少,长头发的很少,为什么呢
因为掉光了。
气候太干了,也不好打理。
尤其是实验室里面的那些,多一根头发就多一点辐射,所以全部是短发,尽可能的包起来。
刘凤就答应了,自己不来看了,她看不下去,这样的日子叫什么日子啊。
回来不吃不喝了好几天,才打起来精神。
她这人就很来劲了,看了下日期,去刘江家里了,这事儿,她得要刘江使劲儿,“做饭呢”
宛如她看着还是当初那句话,什么都挺好的,人能干也做家务,做饭洗衣服照顾人,就是一点,没孩子,“刘江还没下班啊”
“没呢,大姐,你先喝茶,我去洗水果,下午去看有卖大樱桃的,买了点儿,刘江爱吃这个。”
刘凤就坐在那里,看着那大樱桃,不自觉就想起来伸伸了,“伸伸跟他爸爸一样,也爱吃樱桃,喜欢吃硬的,一口一个,咯吱咯吱的,小时候我给他买,一买就是一兜子,他跟西爱俩人,一会儿就下去半兜子呢。”
宛如背对着她,有点走神,听完了半天点点头,“是呢。”
她怀孕了。
谁也没说。
可是刘凤看在眼里就觉得不是那个事情了,觉得我是不是说起来伸伸你不高兴了啊
她自己端着茶杯喝完了一气儿,就走了,这事儿,她还不爱给宛如知道了呢。
直接就去单位那边,瞒过去宛如堵着刘江了,“伸伸这孩子的事儿,你看着办,给他安排回来吧,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让你姐夫给办了。”
不差你一个当爹的。
刘江听着不是个好口气,“这是我亲儿子,我能不盼着他好啊,他要是愿意回来,那我一定给他找关系,可是他这孩子,很有主意,这一次他说了要回来了吗”
当然没有。
他就继续说,“其实留在那边仔细想也不错,在最基层最艰苦的地方,对人的锻炼特别大,他不能一直在温室里面,其实大姐,我愿意他在那里历练一下,这样子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了,都能自己心里有数了,你看看他那些同龄的孩子”
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这些同龄的孩子,每日里不是天南海北的串联,就是到各地去做活动,说实话,我看着也有一些害怕,像是无厘头的苍蝇一样的,我不愿意伸伸在这边,跟这些孩子一样,好好的时间都浪费了,在那里虽然说是日子苦一点,但是很纯净,有时间看书学习,接触的不是科学家就是驻军部队的人,好得很。”
很多时候,你以为的苦,最后不一定是苦。
你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