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那里对着桑花笑,笑的像是春天里面的花,那么的舒服,“桑花,我回来陪你了。”
声音带着软,带着甜。
不一样了。
宁宇森站在后面,心里面又是喜,又是欣慰。
“她觉得自己以前不好,又舍不得你们,所以刚走不久,就一定要回来。”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西爱是科学家的孩子,她很好。”
桑花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红着眼眶摸了摸西爱的头,“你不一样,西爱,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这里其实也还可以。”西爱大模大样的说了一句,然后像模像样的看了一样院子。
啧啧两声,真不错。
她的心里,在看到那个板儿车的时候,在看到桑花给她做好的衣服的时候,还有在听到苍耳没了的时候,就突然起来了一股气。
那一股罡气,把人的天灵盖都打开了。
不甘,又或者是愤怒,又或者是心疼。
她第一次有如此复杂的强烈的感受。
我能做点什么吗
这里的情况,很多很多,她都可以做,但是她一直不动。
因为觉得没意思,没意义。
我帮你们有意思吗你们本身做的事情,在她看来,就跟垃圾一样的。
无意义。
西爱这人为什么说反社会呢,她聪明,高傲,别人费劲吧啦做的,她举手之劳,太容易了。
但是这事情影响她的人际,她没有朋友,也没有同理心。
所以会显得冷漠。
劳动的艰苦的环境,为什么要人一定要尝试下,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一样的经历,只有一种东西叫惺惺相惜的共鸣。
这才是人生。
同情这个词,本身就是不平等的。
她站在墙根底下,抓起来一把土,然后就对着院子里面的人说,“我要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能吃饱。”
我要你们每个人,先解决温饱。
我熟悉土壤跟种子。
我熟悉植物的生长跟规律,这是她的天赋,老天爷赏饭吃。
大家一院子人轰然笑,有的第一次听她讲话,“你要去种地吗这里没有水,不活的。”
“我们人都能活,庄稼凭什么就不能活呢,没有什么,是人做不到的事情。”
宁宇森靠在门边,抱着胳膊,就一直看着她说,这样的西爱,他没见过。
怎么说呢
很好,再好不过了。
那样亮的眼神,像极了星星。
脆生生的话音,说着最不可能的事情。
他知道,西爱要做。
她一定能做成,就是这样的小孩。
在河北有娃娃合作社长,十二岁就成为了劳模,多次写信给中央,搭理推动农业发展,保障人民基本温饱。
全国都涌现出大批的少年同志们,跟宁宇森一样的,大的十七八岁,小的十二三岁。
说乱也乱,可是说能干是真能干,还有娃娃司令,哪一个都是数一数二的好青年们。
积极到基层去,为我们的祖国建设奋斗终生。
宁宇森自己走的,走的时候西爱挽着他的胳膊,“你要来经常看我,有假期就可以来,我当然也可以去看你。”
“嗯,你乖西爱,要缺什么给我说。”
“好。”
宁宇森就走了,西爱眼巴巴的看着他走,没等着分开,心里就期待了见面。
伸伸是第二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