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 就真的下雪了, 开始是雪粒子, 然后就是大雪, 真的是鹅毛一样的雪啊, 眨眼间地上就是一层。
梅如真身体,跟不上,得骑着快一点才行, 不然车链子就冻住了。
京张心里面直骂自己乌鸦嘴,一只手腾出来,自己在前面骑着,然后拽着梅如的车头, “赶紧的, 快着了。”
再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俩人这个累啊。
到的时候,一片漆黑。
梅如站在门外, 京张拍打拍打自己的小马尾,大爷的,头发给她冻住了, 因为出汗了,打湿了头发。
“进去啊。”奇怪的看了梅如一眼。
梅如点点头。
京张以为她要敲门,结果就看着她自己提溜着裤子往上提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往上爬。
看得人一愣一愣的,京张就傻眼了,自己跟着爬过去都觉得很梦幻,“不是,我也没听说过个女科学家会爬墙啊”
怎么到这里就这么不文明了呢
梅如小步子碎碎的,脸也不是很红,压低了声音,“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不然这大半夜的,谁起来给你开门啊,弄不好就是惊动一院子的人,给人吓一跳。
西爱那屋子,就她一个人,现在多了个宁宇森,地广人稀就一个好处,房子不怕建。
这房子可大,基本上来的一家一户能分一套两居室,都是当初民兵来盖好的,一丝不苟完成的。
西爱按理说是俩人一个屋子,但是没法子,她不合群,因此就白白的摆了两张床,现如今只有宁宇森乐意跟她一个屋子,将就着休息。
看见梅如的时候,宁宇森仔细想了想,多少年没见了这是,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
但是眼前的人,他印象特别特别的深刻,还是那个样子,盘起来的头发,高高瘦瘦的个子,然后立在那里的时候,像是一杆枪。
看见西爱拥着被子坐在那里,西爱心里什么滋味呢
“你来干什么”
三分赌气,七分的问责。
“我讲好来看你的,路上的时候想起来一个数据不对,去实验室改,改着改着就忘了。”
屋子里面暖和,火盆还带着余热呢,京张断了一盆雪,在那里来回的搓着,喊着梅如一起,“你来搓搓。”
西爱很来劲了,自己嘴巴撇着,“那就不用来了。”
梅如就有点急,头发开始化了,湿哒哒的,“怎么能不来呢,人家都来看,我不来看你,岂不是我的错。”
“赶紧的,搓搓。”京张恨不得把雪盆子扣在她头上,能不能先别说话啊,这雪地里进来的人,不搓搓一会儿就留下根儿了,一个冬天都别想好过了。
“那你看了,现在走吧。”
京张听西爱一说,自己牙疼,这孩子,真是名不副实啊。
这何止是刺头啊,这压根就是女魔头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使劲搓了搓手,看了看自己红活圆实闰土一样的手掌心,比划了一下,觉得一巴掌下去,包治百病。
叽歪什么叽歪,欠练。
宁宇森觉得自己必须站出来了,微笑,“坐坐,喝点热水吧。”
自己先坐下来了,手里拿着暖水壶,这暖水壶,也不保温,倒出来的水,冰凉。
他看一丝热气也没有,就自己把搪瓷缸子放在炉子上去了,给热一热,给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