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枋珩“我母亲的确死于飞机意外对吧”
杨皓瞬间听出几分不对劲了,赶紧添油加醋,嘴巴张了又张,努力寻找措辞,“这的确是的,但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像那样说她能上去吗不上去就根本不会死你我今天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杨皓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内心慷慨激昂,甚至还气愤地猛捶桌面,他身上的斗篷是街边买的不说,棉质的外套是普普通通的潮牌,鞋子也不是原身记忆中的限定限量款,甚至还因为久经风霜磨破了鞋头。
杨家之后跑去国外创业,这么多年下来也远远填补不了当年的损失,家族的腐败不是从宣告破产那一刻开始的,真正衰败的原因应该是这些不思进取的后辈所导致。
顾枋珩搓了搓指腹的软肉,抬眸向后仰,半躺在皮质的沙发中,淡淡问道“所以呢,关我什么事”
“你这人和你爹一样白眼狼你听着你妈死去的信息都不伤心,都不气愤你还是人吗,姐姐在世一定会伤心的”杨皓怒瞪,咬紧牙关,显然是真的动怒了,他从小就是无法无天的性子,把嚣张跋扈小少爷形象做到了权威认证。
沈菖衔淡淡横了他一眼,肌肉没有任何牵动,但转瞬即逝的眼眸中流露出不满与警告。
杨皓看到消息赶来自然知道旁边这位爹是谁,准确来说如果不是他杨皓也不会来见这不中用的侄子,权衡利弊之下,他脑袋一缩,乌龟式暂时性撤退。
顾枋珩轻笑,他按耐住这个身体所残留的悲伤,他不是原身,就算接收全部记忆,再怎么身临其境他都不会被原身的感情所驱使。
准确来说顾枋珩是一个生性凉薄的人,虽然看起来经常笑,但真正可以让他感情停留很长时间的人和物暂且没有遇见过,这短短的愤怒被他像吞水一般吞咽下去,甚至卡都不卡一下。
“我会去核证遗嘱问题,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她的她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曾经给予的伤痛我会还给她,但你你这消失几年的人不配跟我提这些吧”顾枋珩冷冰冰地说,和沈菖衔的眼神如出一辙,两人坐在一起就像摆放着两个双煞。
过年门口左右两边贴着的那种。
顾枋珩心觉好笑,这人又是怎么有脸跑过来和自己叫板身为舅舅,明知道顾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把原身一个人丢在那,打着为姐姐的旗号其实是为了贪图财产,内心自私到甚至都不关心一下孩子最真实的想法。
杨皓气吁吁,他鼻下胡子倒立,装出长辈的模样教训“你懂不懂什么叫形势所迫而且,我很庆幸你没有和外界一样被养成个不懂得反抗的废物,但你觉得光凭你的能力可以对抗顾家”
形势所迫,顾枋珩当然知道,但这也构不成他这么多年来一次短信没发,一通电话不打的理由。
“哦”顾枋珩轻哼,他歪了歪脑袋,揉搓着手指,用余光看向杨皓,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不屑,“那你说说看不靠我自己,我靠谁”
“当然是靠你身边这位啊”杨皓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自我滤镜下这沈煞神也变成了拯救世人的天神,眼眸中散发着盲目的热情。
顾枋珩“靠他”
“呵呵,小孩子就是不懂,你不懂得好好利用的话把机会给我,我来和沈总谈谈合作之类的事情。”
沈菖衔闻言翘起腿,瞥了他一眼,“你没问问我意见,直接断言我会帮忙以交易的角度来说你应该支开我,和顾枋珩商量好再想办法讨好我,毕竟你们杨家所谓的合作,一有没有能力接下是其次,还需要担保人,二信誉不好,以曾经破产记录来看是疏于管理,很明显不是我公司的最优选择。”
沈菖衔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这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