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早上就火气这么大”周铁无精打采地说,整个人像块大饼摊在桌上,望着剁着脚大步流星的顾枋珩,他好奇地问。
顾枋珩右边脸蛋挂着一片突兀的红印。偏偏周铁还要伸手比划比划,把外部轮廓一划,嘴里嘟囔着“这怎么这么像手掌印。”
说完才意识到这不清醒的大脑给自己惹了什么祸,昨日宿醉的后遗症一瞬间全部消失,他忙不迭捂住自己口鼻,掩耳盗铃觉得这样就可以让对方听不见已经说出的话。
一时寂静无声,空气中流动的空气都变得缓慢,周铁后知后觉地抬头,对上了那一双幽怨的大眼睛。
顾枋珩没好气地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掌,阴森森地开口,温度都因此骤降几分,“这就要问问你们老板了。”
正当周铁不明所以之时,乔浩拉了拉他的衣服,偷偷望了一眼顾枋珩的方向又被对方杀人的眼神吓回来,缩着脑袋和海草一样抖来抖去。
乔浩战栗道“这个,好像是昨天聚会过后老板把他叫回去了,处理了一下赵公子的事情。”
吱顾枋珩气愤地拉开板凳,凳脚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惊坏周围提心吊胆的同事们。
周铁顿时感悟到什么,侧身和乔浩交谈,“我觉得老板要完蛋了”
他总觉得这个祖宗会打人
其实并不然,要说没这想法肯定是假,但顾枋珩念着沈菖衔也算是个人,硬生生把自己想要打人的欲望给憋回肚子。
昨天的惨状惨不忍睹,顾枋珩敛神深吸一口气,手不自觉敷上那半边微肿的脸颊,把沈菖衔这狗东西骂了一千遍。
关于昨晚那一巴掌,顾枋珩还是记忆犹新,当时大厦下已经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走动,因此躲在花坛附近鬼鬼祟祟的人就格外明显。
对方发觉自己的视线后猛地蹲下身,顾枋珩一瞬间只觉得他是不是脑子不太好,这做法过于掩耳盗铃了。
对于赵公子顾枋珩也是略有耳闻,总归是一些中小企业的二公子,a城就一弹丸之地,没有记错的话他还是半个校友。
意识到自己做法的多余,赵公子直接从一簇绿油油的草后蹦了出来,心虚地发问“你怎么会在这顾家的顾家,大儿子,顾”
刚开始气势还很足,但没想到忘记了顾枋珩的名字,语气猛然变弱,像气球被戳一个洞一样不停漏气。
顾枋珩好心提醒,沉声道“顾枋珩。”
“你怎么会从这里出来”赵公子望向顾枋珩身后,发觉空无一人,一时半会想不出顾氏大少爷会和沈氏集团产生什么管理,眯着眼睛质问道。
不明白对方出于什么想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质问,听起来都觉得到带股酸味,活脱脱像是捉奸的妻子,顾枋珩感到头疼不已,眼珠子扫视了一瞬赵公子全身。
体型较小,身高方面看起来也只有一米七刚出头,不算胖但却有点婴儿肥,眉眼也没有舒展开的样子,整个人都散发着稚嫩的气息,第一眼望去感觉还没有成年。
若不是沈菖衔肯定回答自己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顾枋珩都想帮着这小孩一起找沈菖衔麻烦了,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是人吗
好在没有关系,顾枋珩只想快刀斩乱麻说清楚赶紧轰人走,他按住对方不安分的身体,应允“我是这老板秘书怎么不能在这不如说说你干嘛呆这里,有这时间回家好好写作业不好吗,如果说你想等沈总的话还是尽早回去吧,我们这也不是牛郎公司。”
赵公子像是听不见后面那一长串话,牛头不对马嘴,激动地抓住顾枋珩的衣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