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绘声绘色,如果顾爹当时在旁边肯定会给一记飞踢,骂其昏医。嘿,医学就算了,不确定的事情怎么说得这么玄乎
偏偏沈家人信以为真,强行掉智,百年家族的文化教育荡然无存,一直苦苦等着那个可以拯救沈菖衔的天使小媳妇出现。
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沈菖衔平日里说的话百分之八十都是自言自语,你不理他不会怪罪,自顾自说几个小时也是他的厉害之处,你若是回答了他也会和你交谈,但人也比较实诚,又位居高位,有些话对于现在人来说过于真实和刻薄了。
难不难承受的了就看个人造化了,总之惹不起。
“等一下,等一下,你刚刚是说看中了谁吗”周铁老铁才反应过来老板是破天荒说正经事在,他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沈菖衔座椅往后倾斜,不紧不慢地回答“顾家那小孩。”
“顾枋峥你什么时候接触到他了上次聚会况且他心高气傲的不会来你这做打工仔吧他不是前几天才在聚会上吹自己迟早可以征服整个商业帝国嘛”周铁揶揄道。
当时顾枋峥喝醉酒神志完全不清醒了,大家都当玩笑话,但这事倒是让当时的各位找到了不少乐子,哄笑了不久,就连前去接送老板的周铁听见也不免有些发笑。
沈菖衔默默转动椅子直视着周铁,或许是因为相处久的原因,周铁竟然看出对方在用看智障的眼神打量自己。
周铁节节后退,心想干、干什么不是你先说的吗
我感觉到了深深的冒犯
“我像是那种人”本该反问的话语却用陈述口气进行叙述。
沈菖衔食指勾起桌上的钢笔,行云流水般在草稿纸上写出“顾枋珩”三个楷书大字,一气呵成,笔墨横恣,仿佛刻上去一般,浓厚的书法底蕴彰显得淋漓尽致。
他向外流畅地推出纸张,纸张滑出一道笔直的线条,以此供周铁察看,瞳孔微微收缩,尖锐的目光直刺纸张上“顾枋珩”几个字,快速回忆着种种细节,用细小的声音自问自答道“一个人究竟怎么样才会改变呢,在短短一段时间里改头换面,他是顿悟了不,不可能,他或许已经是新的人了,绝不会是之前的顾枋珩。”
说的话是没头没尾,许是周铁听见也会觉得云里雾里,什么新的人不是之前难道还分时间段的
“顾枋珩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不是更不行吗,整个人脑袋上就浮着丧丧丧,不是我瞧不起他,但是我真的怕他如果来这工作了,突然昏倒还要算成工伤”周铁一想到那种状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一震颤栗,连忙抖了抖,第一时间出声制止老板这万万使不得的想法。
这毕竟也是自己同事,使不得使不得。
沈菖衔明摆自己的看法谁都不能逆转,全然无视了周铁的挣扎,“他业务能力能力不错,你帮我去处理相关小事,顺便和他交流一下,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审核一下他相关能力吧,都行。”
“这是他工作地点,近日去确认吧,相关资料也尽快收集,到时候直接递交到我这。“
你怎么连别人工作地点都知道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沈菖衔吗你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精神去哪了周铁气不打一处,捏拳唾弃自己不敢和资本主义抗争的内心。
见好友一副想死的样子,沈菖衔念着几年的交集,他决定好心补充一下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沈菖衔眼神坚定,昂首望着头顶的白炽灯,似是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沉声说道“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很不错甜点师,呵。”他甚至搬出了沈夫人,“我母亲也一直说要关照一下顾家小孩来着,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