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夫人听了,略想了想,问七音道“七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绿屏还在发出低而压抑的啜泣声,其它几个姑娘见了,自然是心生同情,一时大家甚至想着,到底是乡下来的,怕不是好不容易当了主子,便处处恶形恶状欺压底下人,她哪里知道,越是她们这种勋贵之家,越是有慈爱之心,怜惜底下人,并不会让底下奴仆受委屈的。
宁玲珑当下自然是得意得很,不过面上却是不显。
宁七音将众人的神色仅收眼底,她当然知道在大家眼里,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别人又是怎么看待的。
上辈子就是了,她不敢轻易惩戒底下人,怕人家说她,处处小心,结果被奴仆欺压到鼻子上来了。
重活一世的她,抬头望着座位上的宁老夫人“祖母,既是说起这个事来,我需要把我院子里另外几个丫鬟也都叫过来,让她们说下,才能知道什么情况。”
宁老夫人脸色严肃起来,点头“好。”
很快,宁七音院子里的胡嬷嬷并坠儿铛儿都来了。
坠儿事先已经被告知情况了,进来后就跪在那里哭了,之后挽起袖子来,让人看她胳膊上的伤。
“我去厨房拿饭食,因没了绿屏姐姐要的甜点,她就骂我,打我,还用钎子戳我胳膊,这里,还有这里”
说着,坠儿给大家看她的伤“这都是绿屏姐姐打我的。可我也没办法,厨房没有,难道我还能变出来吗我给她解释,她不听的,抬手就是给我一巴掌,她说我不懂规矩,要教我学规矩,我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任凭她打,后来还是姑娘帮我,说不能打我,说要教绿屏姐姐学学规矩。”
坠儿说着这话跪在那里,一磕到底“老祖宗,求你了,若是这件事有什么错,就惩罚我一个小丫鬟好了,便是把我发卖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求你不要为难姑娘,姑娘都是为了帮我。”
旁边铛儿还有胡嬷嬷,也都一并跪下“姑娘也是为了帮我们,求老祖宗饶了姑娘,要罚就罚我们吧。”
宁老夫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了,她皱着眉,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绿屏;“她说得可是真的”
绿屏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的奶奶鲁嬷嬷已经急匆匆地道“怎么可能,绿屏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坠儿一听急眼了,眼泪都往下落“鲁嬷嬷,你说不可能,那我胳膊上的伤怎么来的我们满院子都知道,绿屏姐姐厉害,绿屏姐姐给我们立规矩,我们就算不听小姐的也没关系,但一定要听绿屏姐姐的,你去我们院子里问问,谁不知道啊”
绿屏恼了“胡说八道”
坠儿哭着道;“我往日怕你,但不能让你这么红口白牙说胡话,我就算死在这里,也得说出真相”
绿屏“你个碎嘴丫头,平日是个闷嘴葫芦,如今倒是嚣张起来了”
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个不停,只看得众人目瞪口呆,顾老夫人皱眉,暗地里摇头,宁老夫人脸色难看,气得不行了“胡闹,这是胡闹”
宁老夫人这一说,绿屏和坠儿顿时不敢说话了。
旁边的丫鬟们见宁老夫人气成这样,忙过去拿着美人锤捶腿抚背的,顾老夫人也赶紧安慰她。
旁边有那懂眼色的,已经赶紧过去,把国公夫人,如今的孙氏叫来。
孙氏是宁七音的生母,今年四十多岁,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看着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待到她一进来,先向宁老夫人请罪,之后简单问了情况。
鲁嬷嬷自然是拼命为自己孙女辩解“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可能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