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想象的更为棘手,扉间脸色凝重下来。他右手指尖凝聚出锋利的幽蓝色查克拉细刃,小心而缓慢地将已经附着入骨的黑色毒质一点点地生生割挖出来,然后用火遁将每一丝毒质烧得灰都不剩。
宁次几人只觉得那利刃如同割在自己身上一样,心脏揪痛到不忍去看。
就连柱间都觉得触目惊心。
扉间全神贯注一刻也不敢松懈,割离的过程相当煎熬,不仅要小心避开重要的血管静脉,更要小心不破坏到重要内脏,特别是被大量毒质附着的心脏,稍不注意就有切割到心脉,到时候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宁次几人更是惶恐不安,满心焦灼。
不知过了多久,等将最后一丝毒质从心脏上小心翼翼地切割下来时,扉间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佐助胸前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好在他根本感觉不到痛苦,否则这过程完全能让他生生疼死,这也是扉间在他还有气息时都没有这么做的原因。
扉间定了定神,对宁次说“你把佐助放下平躺,你也躺下。”
宁次依言将佐助轻轻平放在地,然后靠着佐助躺下,深深吸了口气,始终紧握着佐助的手。
扉间又道“这过程你会很痛苦,尽量忍耐,实在受不了”
“我可以的。”宁次目光坚定。
扉间再次抬手,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涌出一缕查克拉,凝聚成一道尖锐的足有半指长宽的锥形查克拉刃,接着猛然朝宁次心口刺下,轻轻划出一个两指宽的开口。
“唔”宁次皱紧了眉,死死咬着牙,额头很快冒出了冷汗。
扉间眯起眼,又猛然抽手,只见他指尖牵引出了一条血动脉一般的查克拉引管,引管一端连接着宁次心脏,扉间又迅速将另一端刺入佐助血肉模糊的心口,将两人的命脉连接在了一起。
宁次心口不断涌出暗红的血液,带着强烈搏动的生命力,通过那条查克拉引管,缓缓注入佐助心脏。
扉间也立刻用医疗忍术进行辅助,加速佐助致命伤的愈合。
宁次脸色很快苍白,被生生抽取生命力的痛苦是常人绝不能想象的,他几乎忍不住要喊出声,可他用力地咬住下唇,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只转过头,深深凝视佐助的眉眼。
“水门”跟“迪达拉”守在佐助身旁全程看着,两人都受到了触动,忍不住看向宁次,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感激。
身体在迅速失温,宁次到后来甚至都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只剩下无尽的痛苦,视线阵阵发黑,脑海中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将他的意识吞没。
扉间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因为佐助的状况没有丝毫起色,虽然他的伤口在缓慢愈合,可脉搏和心跳却依然没有起伏,大量生命力涌入他体内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波动。
而宁次的生命力却在极速下降,早已流失过半。
扉间沉着脸看了看佐助,又看向宁次,发现宁次脸色惨白,而且目光已经开始涣散暗沉,情况越来越不妙。
再这样继续的话,恐怕不仅佐助救不活,宁次也得丧命。
“不行,必须马上停止”扉间说着就要切断引管。
“不要”宁次惊慌地睁大眼伸手拦住扉间,这突然的动作一下子让他脸色更为苍白,他的声音已经有气无力,却依旧决然坚定,“不,不能停,继续下去”
扉间神色复杂“佐助可能真的这是他的命,可你没必要搭上你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