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蒙蒙细雨,阴晴不定,辽阔的大地上到处是散落肆虐的战火,硝烟不停。
直到身后不再有任何动静,迪达拉才放慢速度,回头看了看,追兵已经远远落在了后面。
佐助静静地躺在一旁,苍白的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被冰凉的风不停吹着,可能感觉到不舒服,眉头不时蹙起。
迪达拉本来还有些呆愣,但注意到佐助沉睡中不安的样子后,很是手足无措和茫然了一会儿。毕竟他还从来没去照顾过谁,自己有时都顾不上,更别说别人了,所以现在他只能干瞪眼,但也知道这样下去也不行。
迪达拉四下看了看,最后让飞鸟停在一处离地面较高的洞穴外。
茂密的树冠将洞穴隐蔽得很好,崖壁上交织缠绕的藤蔓让人很容易攀爬和站立在上面。
迪达拉将佐助放下,让他半靠着洞壁,然后自己也坐下来,双腿盘着坐在洞口,望着外面,似乎在发呆。
过了一会,迪达拉回过头,看了看佐助,见他没有清醒的迹象,不由想到了刚才他倒在自己身上的场景,心里突然一阵后知后觉的莫名纠结。
“说起来我干嘛要管这家伙啊。”迪达拉盯着佐助,双眼瞪了瞪,脸颊微微鼓起,愤愤的样子。可心里纠结憋闷的同时却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无法忽视,那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觉,每当看着佐助时,就会在心口无限蔓延。
实在迷惑到让人想抓狂,迪达拉猛地回头,双手抱胸,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可是只要一想到佐助就在身后,就仿佛有一股力量拉扯着自己的注意力,无法克制地将视线再次投过去。
一丝微光从天空绽开的缝隙里射下,照在佐助安静沉睡的脸上,精致的面容透出些许朦胧,微风吹过,黑发轻柔地拂过他的脸颊,褪去了平时的冰冷,只剩下沉寂了很久的浅浅迷伤。
迪达拉一时陷在那样的感觉里,忘了回神。
佐助忽然动了一下,睫毛微颤像是要醒来,他紧紧蹙着眉,仿佛陷入了什么梦魇,随后不自觉地抬手捂住眼睛,神情有些痛苦。
迪达拉正隐隐有些担忧,佐助忽然又平静了,捂着眼睛的手垂了下来,只是仍然皱着眉,然后他偏过头,无意识地扯了扯身上让自己不舒服的被浸湿的长袍,感受到冷意,身体微微蜷起。
心里天人交战,迪达拉满脸纠结,一直盯着佐助看了很久,最后扯了扯金发,认命般叹了口气,然后慢慢起身,走过去半蹲在佐助身旁,动手去解他身上湿透的长袍。
“弄成这个样子,真是一点都不艺术”迪达拉看到佐助眼角残留的血迹,努力忽视心里那种莫名的揪心感觉,嘟囔着,“你还欠我一条命,可别就这么死了。”
说完,将佐助长袍上的暗扣解下,然后一把扯开。
修长白皙的身体展现在空气里,匀称的身线十分漂亮,柔韧有力的腹部可见蕴含力量的肌理轮廓,胸膛正缓缓起伏。
瞬间慌乱了心跳,迪达拉猛地将长袍又拉回佐助身上,将头转向一边,脸颊红得彻底,但随即他又突然回过头。
等等,他干嘛要紧张不就是给对方换个衣服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况且只是上半身。
“我到底在干嘛”迪达拉无奈地抬眼看了看天,然后再次看向佐助,深深地吸了口气,动手将他的长袍褪下来。但迪达拉的视线一直不敢乱瞟,直直盯着手里的动作,却听到自己心脏飞快跳动的声音。
等将袍子完全脱下来,随意放到一边,迪达拉正要将佐助系在腰间的蓝色外衣给他披上,一直安静的佐助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