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收获极度的舒适的身板。
看一眼就好像吸了一口大麻。神经都舒坦得不行。
裴砚走得略快一个脚程,到拐弯处,辛也扯了下裴砚的衬衣衣袖,下巴朝向右边的方向,“那边。”
裴砚跟上,“你原来都一个人过来有认识的人吗”
辛也皱眉,“认识的人”
“没什么。”
他想多了。辛也不像是会有认识的人的人。
两人刷卡进了实验楼,辛也倒是兴奋起来。虽然裴砚时不时就会让他分神,但包里的那张卷子还没解开的题目也在他脑子里不停地转悠。
辛也对这里熟门熟路。他常常来,而且因为他不喜欢人群,经常离闭门前刷卡进去,然后道厕所间躲好,再趁着没人了出来舒舒服服地做自己想做的实验。
上了两层楼,往左拐。走廊两边都是各种各样的实验室,实验室外边都挂着不同的牌子光学实验室、电磁学实验室、力学实验室、近代物理实验室、热学实验室等等。
路过有不少一路匆匆忙忙的物理系学生。有的抱着很厚一叠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
辛也到走廊尽头的光电子实验室外,推门而入。门里没有人。
裴砚看了眼辛也,有询问的意思。
辛也似乎是知道裴砚会好奇,还是有那种潜意识暗自想炫耀的意思,说“一般周二下午这件实验室没什么人。我观察过很多次。”
裴砚“”
“晚上也没有。”
裴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辛也把试卷扒拉出来,裴砚也跟着把中午考的试卷拿出来。两人摊放好试卷。辛也的目光马上就在裴砚的试卷上转圈圈,似乎是在比对两人错误的地方的异同,以及一分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看到双缝干涉实验相关的这道题目裴砚也错了。辛也不经意地挑了挑眉。
辛也熟练地开始摆弄实验器材,力道很大,但动作幅度精准。他问了一个量子力学上很有名的问题“你觉得上帝掷骰子吗1”
裴砚把实验室的门关上,带上锁。轻微咔擦一声,引得辛也抬头看他。
辛也看了眼密闭的空间和那枚被裴砚锁上的锁,目光微黯。
裴砚一边走过来帮辛也摆放器材,一边把问题抛回去,“你呢你觉得上帝掷骰子吗”
辛也没回答,反而说“这个实验我做过很多次。”
“然后”
“有时候不成功。”
辛也做好了探测器的摆置工作。他专注地伏在桌案上,准备开始实验。
裴砚靠近,慢慢站在他身边。平稳的呼吸微微带着烫意,一点点渗在辛也的脖颈处,皮肤丝丝发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正在实验中,辛也努力抛开这些异样,把注意力专注到手头的电子枪上。他的动作非常标准,一张脸的表情崩得死紧。就好像训练过无数次一样。极为认真。
裴砚其实在德国的时候就在父亲的实验室里做过多次这个实验。裴冬青跟他说过很多相关的知识点。在裴冬青的眼里,这些物理实验每一次做,哪怕是多简单的实验,都是对这一门物理学科的朝圣。
裴冬青喜欢把物理实验,哪怕是小学课本上的实验都说成是神秘的体验,他总是说“我们所能拥有的最美好的体验是神秘的体验,它是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