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硝烟,从前不敢去想,此时知道了却不能不想。他们柳州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儿女子孙亦从不是怂货此时国将不国,还谈何家他们要自己去为自己的小家,众人的大家出一份力
漏液,月明星稀雅雀悄然。许多汉子辞别儿妻,许多青年拜别父母。在昏暗的烛火下,分别的愁绪只至天将拂晓时。这些百
姓,踏出了这些天来没有勇气踏出的房门,再也不用掩在门后窗后面带愧疚的偷看了。胆小和怯懦已留给混沌黑夜,那日的破晓之时,便是他们的新生之日。
昏黄的灯火是他们家的方向,远处跌跌撞撞筋疲力尽走来的,是他们日后的同袍。
那日,越打越少的小队归来时,已有鸡鸣。这支队伍从最初的的几千人变作现在的千余人,只经历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外面的战火硝烟被他们以血肉之躯不知疲倦的关在门外,而他们缄默宁静,从未领功。
这天归来的是一部分人,后面的担架上还抬着几个伤重的战士,因战友的死难而异常低迷。他们沉默的踏入这条依旧为他们燃起灯火的街巷,全部都怔住了。
此刻这条街巷站着的不再是他们孤零零的一小队了。影子杂乱分布,几乎每三四家门口便有手拿各式农具厨具的壮年青年,好像是等候多时了。他们下意识的害怕后退,这队人已经精疲力竭了,然而这些人却飞快的上前,在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
有的结果了担架,有的没有担架可接便将他们的手臂快速的放到自己的肩头这些自己保护过的百姓不曾开口,却所有举动全都是谢谢。
队伍在一片寂静中继续行进,只是多了些轻手利脚的新生力量。还有那疲倦的脚步声中好似夹杂着几声几不可闻的抽噎
那日后的柳州城,街上再度热闹了起来。只是并非商贸业,而是那受到晨风感召的人们纷纷开始为队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铁匠最近把臂膀抡的酸痛;木匠为给伤员赶制轮椅一下子收了十几个学徒,甚至顾不得不外传的祖宗技法;茶楼外供应给巡逻岗哨的茶水绝不空杯,勤快的小二眼睛盯的发直。念过医校的心细少女们简直驻扎在伤员的营里城头上精神疲惫的战士也有了换班的人员。
这座城像是忽然活过来了,畏缩不前从不是柳州人的本性。因为晨风的文章,大家仿佛都从天下太平的美梦中得以抽身,而现在,才是真实。
每隔五日茶楼门口的先生都会宣读晨风新撰的稿件,还未登报的那种。收到后先宣读后见报的这种形式柳州城百姓最喜欢不过。
自
那日简要概述了现今的形势后,晨风先生每隔五日都会将最新的形势战局拱手送上,有捷报也有沦陷。山河动荡的局面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城门口也不再有人把守。越来越多的青年人崇拜上了晨风先生,他们中有病弱不能加入队伍的少年,亦有才思敏捷却并不通医术的少女。无法加入贡献自己的力量让他们昼夜叹惋,但是有一天晨风先生文中的一句话,让他们茅塞顿开。
这批后世尽皆成为闻名于世大作家的人,此时此刻也不过是青涩稚嫩的青年,尚且迷茫不知漫天风雨飘摇之时何处安身,迷茫无措。只是值得赞叹的是,他们粉上了一位可以给他们指路的灯塔。开悟,就在片刻间。
那是如常的一日傍晚,残阳如血,人们肃穆的立于茶楼前听一位声音洪亮的老先生用雄浑的声音念着晨风先生的最新稿件。
那老先生读的字句清晰,嗓音糅杂着历史的味道,使人们不由得庄重再庄重。
那天,晨风先生的稿件里,没有最新时势,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