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这家餐厅可真难吃, 她拿起纸巾擦嘴, 对面日暮远歌的笑在她眼里难看又刺眼,充满着恋爱的酸臭气。
日暮远歌挂断电话,收起手机笑道“纱利奈就知道取笑我。”
“得了吧, 我还不知道你”
穿着职业正装的东乡面容严肃, 她不常笑, 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不管听的人想法。她端起桌上的红酒, 轻轻摇晃。
头顶上的光, 透过红酒杯折射在她脸上,眼角的一颗小痣让她严肃正经的脸多了丝妩媚。
她抿了口酒,“你真看上了”
她还是有些不信, 她和日暮远歌从大学开始,做了快进十年的朋友。
两个人都聪明,成绩也一样好, 她个性要强,就把这个经常不来上课也能压在她头顶的人当成了假想敌。
可谁料想人家根本不认识她,也不把她当回事,她和日暮远歌的友谊大概就是靠着互相拆台维持到现在。
“看上什么”她装傻道。
东乡一眼看破她, “老牛吃嫩草。”
“纱利奈年纪也大了和百贵室长迟迟没有进展,难免火气大了些。”日暮远歌微笑道。
“别说些乱七八糟的,你真喜欢上了那个二十来岁的小男孩”
“东乡, 我也才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嘛。”日暮远歌给她到了杯酒,希望她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我倒是没见过二十八岁,不对二月份已经过了,呵,二十九岁的小姑娘。”东乡残忍的撕开了一个女人对于年龄的伪装,“说真的,你说和他是意外的鬼话,我半点都不信。”
“你真的不是顺水推舟”
东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的日暮远歌莫名的心虚。
“我年龄永远十八哦”日暮远歌没有回答她尖利的问题,笑了笑转移话题。
“算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别怪我没提醒你异能特务科和港口黑手党的关系,你这是自找麻烦。真想不到你那时候突然消声灭迹,是进入了异能特务科去港口黑手党卧底。”
东乡想过她以后的很多种可能,可没想到她会走上这条路,干这份工作。
她随口问道“我记得你不是喜欢画画吗我还猜你毕业后肯定干些文艺的工作。”
“好感动,东乡还记得我的爱好。”日暮故作讶异道。
“正常点。”
“小时候妈妈问我长大后要干什么,我还说要当科学家,当宇航员呢。没有一个人,以前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他就能按照他所想的毫不走偏的成为想成为的人。”日暮远歌无奈摊手,有些惘然,“成长不就是逐渐长成自己不想成为的样子吗”
东乡不自觉的又给自己斟了杯酒,被日暮远歌说的有些惆怅。
是啊,谁能想到以后会长成什么模样。
中也对着缘治的课外作业一头莫展,时间不早了,缘治一开始还精神满满,现在坐在凳子上,头跟小鸡啄米一样的一点一点。
他把缘治赶去睡觉,自己一个人对着家庭作业手足无措,他现在看见什么都像螃蟹。
他拿了根烟,打火机的火苗刚窜出来,扭头看了眼没有动静的房间,站起身走到了阳台上。
夜晚起了凉风,天上也黑压压一片,只有些许的星子倔强的用光芒穿破了厚重的阴霾。
他吸了口烟,烟草的味道弥漫在嘴里,他也无法说抽烟是什么滋味。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吐出烟圈就感觉能把一切不好的情绪和烟圈一起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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