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锟铻的电话居然打不通,鳄鱼只能快马加鞭开车赶往猎鹰基地,承影的反应明显不对劲,再加上江裴遗的身份特殊,稍微一分析就能知道,肯定是“夫人”跟猎鹰以前有什么前仇旧恨,承影害怕他被报复,才吊起了心脏。
鳄鱼风驰电掣地开着车,还要一心二用给承影汇报行程他对承影的命令永远只有无条件执行,从来不会质疑,至于上司要跟警察谈恋爱这件事,鳄鱼虽然觉得这样太危险,可能玩火自焚,但以承影的智商总不会把自己赔进去,也就不再试图劝阻了。
沙洲总部远在千里之外,所谓“天高皇帝远”,他们压根管不着林匪石在这边干什么,鳄鱼虽然是总部出身,但是现在只认“承影”一个主人,唯他命是从。
鳄鱼赶到猎鹰基地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他是承影的左膀右臂,一路闯进去没人敢拦,直到进了基地中心,他才随便抓着一个人问“猎鹰呢还有那个警察去哪儿了”
那人战战兢兢道“不、不知道,一直没见到大哥。”
鳄鱼一听就知道江裴遗出事了,徒手薅住他的头发,摁着他的额角往墙上狠狠一撞,“砰”一声响“没看见你的眼珠是摆设用不用我给你修理修理”
“哟,鳄鱼,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身后传来一个神出鬼没的声音,鳄鱼转头一看,赫然是锟铻
鳄鱼整理一下衣裳,彬彬有礼道“您这手机坏的真是时候,打了一路的电话都没人接,承影先生让我来接人,那个警察呢”
“他刚才睡着了,在房间里睡觉呢。”锟铻天衣无缝道“你去看看他,说不定他就醒了。”
鳄鱼的心脏一跳,听锟铻这话,江裴遗很可能凶多吉少,他不动声色道“猎鹰先生带路吧。”
锟铻知道基地里有承影的眼线自从他跟沙洲合作之后,承影就一直在盯着他,把南风护的滴水不漏,让他根本找不到对江裴遗下手的机会,可他没想到鳄鱼来的这么快。
江裴遗双目紧闭躺在床上,额角细密的冷汗都没褪下去,嘴唇和脸色异常苍白,透明的可以看得到藏青色的毛细血管,不过奇怪的是他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不像是被用过刑的模样。
鳄鱼是沙洲的人,知道无数种折磨人而不见血的阴毒法子,这时候也猜不好是哪种,只能在江裴遗耳边叫“江支队,江支队长”
江裴遗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他的瞳孔异常涣散,不能聚焦似的,许久才稍微动了一下眼珠,反应看起来很迟钝,好像不太清醒。
鳄鱼赶紧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承影派来接你的,你跟我走吗”
江裴遗听到“承影”两个字,动作迟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摇摇晃晃地下床,一个人走到门口,回头看了鳄鱼一眼“不走吗”
鳄鱼这才反应过来跟上他,感觉江裴遗现在虚弱的厉害,于是伸手扶了他一把,不想被“啪”地一巴掌拍开了
江裴遗厌恶道“别碰我。”
鳄鱼委委屈屈地收回了爪子,低头给承影汇报工作,说人已经接到了,问他把“夫人”安排在哪儿,结果消息还没打完,承影的电话就急不可耐地打过来了。
林匪石道“他在你身边”
鳄鱼说“是的,您跟他通话吗”
听到林匪石的声音,江裴遗的脚步停在了原地,他劈手拿过手机,语气格外疲惫道“你终于肯跟我说一句话了”
林匪石一时无言,许久才哑声道“锟铻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江裴遗沉默片刻,冷冷地说“没有。”
林匪石闭上眼,心脏疼的要裂开了,带着一点鼻音,语气近乎哀求地说“觉得、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