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简单地将自己的衣服穿上,走出船舱看了一眼,回头道“你再睡上一会,我来撑船,上了岸我们就回蜀王府。”
温庭弈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点点头,忍着不适转了个身,却是开始思索千金坊的事情。
背后操纵全局的人有何目他们一日不明白,就会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被这个操局者牵着鼻子走。
可耐不住他身子实在不爽,昨晚睡得也不安稳,不过一会就觉得眼皮沉重,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陆绥已经替他穿好了衣服,正抱着他往王府后院走去,说到底这里也是蜀南王府,府中下人来来往往,就算知晓两人身份特殊,也不禁侧目微微驻足。
温庭弈不习惯这样被人盯着,惊了一下,忙道“殿下,这不合体统,您快放臣下来。”
陆绥充耳不闻,反而掂了掂把人搂得更紧道“不放。”
陆绥说完脚下步伐加快,温庭弈担心自己掉下去连忙伸手搂紧他的脖颈,一抬头就看见了陆绥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
陆绥奸计得逞,一脸坏笑地对着怀中人道“这就对了,快抱紧我。”
也不知道是不他太过得意忘形,脚下动作飞快地踏过台阶时,不慎碰到了怀中的人,就听一声闷哼。
他连忙停下脚步,道“珩萧,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殿下还是放我下来吧,臣自己可以走。”温庭弈面颊微红,半晌才道。
陆绥没辙,只能依言将他放了下来,只牵着他的手继续向屋子走去。到了屋子门前,恰巧碰见了行色匆匆的叶宝璋,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手里拖着一个托盘。
叶宝璋一见两人,顿时大喜道“哥,小嫂子,我正好有消息要告诉你们。”
两人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消息一定是关于千金坊的,片刻也不敢耽误,连忙将人请进了屋内。
叶宝璋一路风尘仆仆从书理事部赶到王府后院,口渴难耐,接过温庭弈倒的一杯茶水虎虎喝下,忙开口道“哥,千金坊这个地方可能跟广泽郡有关联。”
广泽郡
陆绥微微蹙眉,就听叶宝璋继续开口解释道“我们收押了千金坊内部不少的人,但不论是死还是活,他们都有一个特点。”
“他们都不是蜀州本地人,而且,他们都来自广泽郡。”
温庭弈微微垂眸,脑中飞快地闪过这一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半晌才幽幽开口“广泽郡在龚州。”
这次不用温庭弈点透,陆绥就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
广泽郡在龚州,而龚州,却是二皇子也就是恭王殿下的封地。再结合他们在密室中那千金坊坊主手中拿到的那几张书信,此事与陆巡脱不了干系。
陆绥与温庭弈互相对视一眼,都缄默其口,打算暂且不对叶宝璋提及有关陆巡的事情。毕竟,他们都有一种深深的预感,预感此事是冲着他们来的。
既然如此,就不应该将局外之人卷入局中。
叶宝璋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半晌才扭扭捏捏道“只是如此一来,千金坊在蜀州的线索就断了”他顿了顿才道“抱歉,哥,我没能帮上什么忙。”
陆绥看着他眼底下一大圈的乌青,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小子想什么呢,你帮的忙大着呢,要不是你带兵提前在千金坊堵着,我和你小嫂子早就死了。”
叶宝璋自从继任蜀王后,少有建树,反而为了护住蜀王爵位一路对祈帝高歌万岁,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