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气得捏紧手里的星君塑,“你怎么知道她是李开阳的夫人哪”
“诶,这谁不知道”小贩说,“西北来的客商都说了,李将军和周副将用的是雌雄剑呢,这一雌一雄,副将又常伴将军左右,岂非开阳辅星”
“辅星就辅星,说什么夫人,”丁敏君冷哼一声,“周芷若的不要,我只买这个。”
小贩“”
至正二十年,等了很久的人终于回来了。
她对镜打扮了很久,偶尔抹过眼角细纹,又有些低落。他和周芷若尚还年轻,她却已有三十余岁了,等他年富力强时,她却垂垂老矣。
丁敏君看着铜镜发了一会呆,心一横,打开门出去了。
十年就十年,再不同他说,以后也说不出口了
她总算在山门前等到了人,青年一身冷光澄澄的锁子甲,显得人越发英气,只是师父在同他说话,她也没插嘴的机会,只能见机行事。
李放在内室,才褪去甲衣,正要解外衣的时候,掩起的门扉被人一把打开,丁敏君猛地窜了进来,回头又快速把门闩落上。
他的手还放在衣带上,只能愠怒地道,“出去。”
“就不出去。”丁敏君憋了一股火,早把五六年前想的隐晦说辞抛在脑后,表情也有些恶狠狠的,“你给我站那,听好了”
李放“”
丁敏君恨不得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完了,生怕他又跑掉,在哪里再待满个五六年才回来,急得连官话也不说,张嘴就是蜀地方言,“你就算是女儿身,那又怎么样别个是别个,换做周芷若,她如果和你一样,我讨厌死她了,你越厉害,我只会越喜欢你。除了你,谁也不行,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就烦”
她噼里啪啦说了许久,开始还是在好好说自己的心意,越往后面,越多她积攒的怨气,什么某年某月看到李放和谁交往过密,她看得恼火,恨不得给那女人一剑。
“都说你聪慧,你简直是天下第一的呆瓜,”丁敏君骂,“你以为她说不会就是真的不会吗悟性这么差,当初怎么敢收她进门哪她就是想缠着你,喊什么开阳师叔,你的道号是她叫的呸,恶心”
李放“”
他的神色颇为复杂,刚想说话,“你”
丁敏君不吐不快,打断他接着骂,“那个蒙古郡主,你以为她真是请你去喝酒你不会以为周芷若在担心那是毒酒吧她往里面放点别的,或者什么也不放,等你醉倒了,拖到闺房成就好事,你这呆瓜就上她王府里当郡马吧。”
李放听不下去,冷声道,“师姊”
丁敏君才不情不愿地消停了,“哼,我也不多说别的,也等不下去你来问了,我喜欢你,也是你想的那种喜欢,你到底对我又是怎么想的”
他呆住了。
丁敏君一直是风风火火的性子,看他那日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她何其了解他心知李放对她定然还有余情,一下信心大增。
李放被她缠的狼狈,这时才体现出她的厉害,他是怎么想的,心烦了又往哪去,她都一清二楚,得意地看他撞在手里,哪也去不得。
他实在没办法,闷闷地回了房,才往拔步床上坐,还没等想出什么,耳边忽然一声笑,他听见那笑声就知道是谁,愠怒道,“丁敏君”
他气得连师姊也不叫了。
“都是姑娘家,你怕什么,”丁敏君好整以暇,躺在床上,支颐看着他,悠哉游哉,“你担心什么呀你没在女寝住过,我们师姊妹在一块,关系好聚在一张床上是常事,我们也是十几年的同门情谊,我不配在你这待一待吗”
李放一言不发,起身要走,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