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拜堂成亲。”
等回了武当准备的卧房,张无忌自己呆坐了一会,又忍不住来抱她,声音闷闷地,“我就知道会有这种事。”他把下巴搁在她发顶,半抱怨半认真地说,“我恨不得明日就成婚才好,虽然也不喜大肆操办,但若是叫他们都知晓,那也很好。”
李放回抱他,权作安慰,“五大派掌门都请。”
但其实张三丰这一关,还算好过甚至都不算难关,他乐见其成。反而回了峨眉更难些,灭绝师太对于之前张无忌待在峨眉本已是容忍的态度,他忽然要把最疼爱的小弟子娶走,简直是步步踩在她怒点上,她恨不得取了倚天剑削下他的狗头。
若张无忌还是明教教主,此事绝无可能,但他一来卸任得早,二来也算是抗元军领袖,峨眉开山女侠郭襄若在此,应当也会对他很满意,这个身份还算能接受。但就是那在灭绝看来的“小小污点”曾是明教教主,已经足够她厌恶。
她直接把人赶了出去,理由也很充分,既然在待婚,就不要见面了,至于他住哪里,她并不在乎,露宿街头,她还要更高兴。
张无忌于是只能委屈巴巴地挤在他们俩之前做的竹屋里,那里搭好了架子,添了蓬草,但屋内空无一物,夜里李放抱了锦被来,给他铺上,才勉强睡得。
她放下锦被就要走,张无忌死缠烂打,抱着她的腰不松手,最后把人往怀里一塞,锦被往上一拉。他没有那些不好的心思,只是纯粹想起了以前赶路的时候。那时候也是这样,草草拿衣服垫了地,只有一件斗篷御寒,他就是这样抱着她,两个人缩在同一件斗篷里取暖。
李放也还记得那时候,所以也没再要走,安静地趴在他身上。他和少年时又不同,那时候病弱,身上寒凉。现在健壮得多,胸膛宽厚,火热温暖。
安静地温存了一会,他忽地低声说,“你的锁,可不可以送给我”
李放的玉锁是张真人所送,但她如今同张无忌已是未婚夫妻,转赠给他也算合理,她把玉锁从脖颈间取下,微微抬起腰,低头与他系上了,有些疑惑,“怎么忽然想要这个”
他眼带笑意,凑上来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交换信物。”
而他的长命锁,早在十二年前,连同余生的期盼,一并送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