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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求之不得(2/4)
我不懂,我以前确实不懂,她瞧我一定很好笑。”真像个傻小子,每日里想些什么夫妻情趣,想着恩爱甜蜜就面红耳赤,分明只是对两人相伴之乐心向往之,却不是心系于她。

    李放说,“她不会嘲笑你。”

    殷梨亭笑了笑,“那算我自己笑自己。”他又一声叹息,微微摇头。他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喜欢这种感情会来的这样容易,明明也不是毛头小子了,还会轻易地因为某个举动,某一刻的悸动而萌发微妙的情感。

    最悲哀的是,他实在非常了解自己的执拗,想的越多,反而越想越喜欢,就算得不到,也不会放下念想。而他却没有勇气越出那一步,性别相撞已经让人叹天不成全,横亘在间又是近十八年的岁月。

    但他还是想。

    脑子里一堆的道理,情感却无法控制。

    等到院门前,他才恍然这段路如此之短,已经到了终点。

    “可惜了。”

    他才轻声说完,李放忽然觉得这场景实在熟悉。

    也曾有一个人,送他到院前,然后说了这样一句。

    可惜什么

    殷梨亭以为自己今夜必然睡不着,却发现原来还是容易睡的。

    只是梦多。

    梦境总是零零碎碎,一会是在这里,一会又是那里。

    开始是他和少年交手。那时对方才打败了莫声谷,后者就撺掇着他也上。

    他持剑,只能节节败退,青衣少年反握剑,剑锋斜刺,拉开一段银光,雪练似的剑身反射阳光,照出秀丽无双容貌,那双清冷的凤眸仿佛手中剑一般,锐利地看着他。剑气四荡,剑势如摧枯拉朽,凌厉不可当。

    少年肆意,那种鲜活与桀骜令人炫目。

    然后是纷纷扬扬的信纸,雪片般递过山水,还要伏案提笔的自己,或愁或喜,珍重地将回忆和情感寄于其上。回答常常只有两个字,但以对方的性格,一定有认真地看完。那时他们算什么他单方面的知心好友

    有时是他才知道纪晓芙传话来退婚的时候。哭得累了,朦朦胧胧看见少年平静的面容,柔软的织物在脸上轻轻拂过,方才意识到还有人在身边。他夜里其实又醒了一次,翻了个身,不再对着墙,看着一边的烛火不说话,长叹一声。

    李放睡的不安稳,模糊间听到声音,低声问,“怎么了”

    他下意识去拿了身边的方帕,手肘微撑着床,直起身,轻轻在青年眼周擦过。殷梨亭缓慢地眨了眨眼,有些恍惚。他有时想到以后成了亲是怎样,也许就是身边多了一个人,夜里他如果忽醒要出,夫人也会睡眼朦胧地起身,给他披上大氅。

    很简单,但很温情。

    殷梨亭握住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把他轻轻推回去,又把锦被压好,他酸涩茫然的心忽然松了一瞬,像是有一点温热熨帖,他松开手,“睡吧。”

    无梦亦无忧。

    烛火泯灭,明暗变换,眼前场景忽地换作布置简单的卧房,书桌上压着镇纸,半张纸上是未写完的帖,他只瞧见一旁书架上叠放的纸稿,角落是他的署名。厚厚一叠,整齐地放好,字字是认认真真落下的墨迹,还有每夜里点灯写信时摇晃的火焰,映照着青涩笨拙的情思。

    原来他真的都看了。

    连自己也未先察觉地,青年怔愣着,带着微笑。

    少年推门而入,手里抱了一床被,卷成一团,抱起来比他头还高许多,他跨过门槛,从棉被侧旁伸出头,皱眉道,“肩伤未愈,你先不要写了。”否则又会牵动肩膀的伤势。

    他把被子扔到床上,殷梨亭有些坐立不安,在他旁边,想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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