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垣很快败退,他脸色铁青,冷冰冰地问,“你用的是绕指柔,还是太极剑”
李放道,“均有。”
他脸色才好看了些,毕竟绕指柔剑法,武当上下都有习得,若是败在这套剑法下,虽然也寻常,到底憋屈,若是那未曾见闻的太极剑法,就显的脸上好看些。
他缓声道,“武当武学,果真精妙。”
他转身离开,看起来像松了一口气。
班淑娴于是笑道,“李郎君,你才与人战过,我不沾你的便宜,先休息吧。”
李放也没有拒绝,走到武当诸人一边。
宋远桥见他来了,微微一叹。
虽说托李师弟相帮,今日免于受辱,但却叫他心中越发失落了。武当年轻一代,除却青书,竟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反观峨眉,丁敏君之流且不谈,李放更是师父也赞不绝口的剑术天才。
后继无人,等他们这些人再老些,武当是不是全要靠掌门一辈撑着了像昆仑,华山等其他几派一般
殷梨亭坐在他旁边,关切地说,“喝杯茶。”
宋青书眼睁睁地看着六叔亲自斟了一杯茶,还要递到人家手边,又接着问,“内力还充足吗”
看着好温柔体贴。他轻捂额头,有些适应不能。
李放只歇了一会,又再上场。
班淑娴四十余岁,高颧骨,模样有些像丁敏君。与她丈夫也巧,正是师姊师弟,年纪大何太冲许多。
李放看不见她的样貌,不然也会微微一怔。
班淑娴微微一笑,“昆仑两仪剑法,来试太极剑。”
两仪剑法讲究阴阳相生,与太极剑倒有些相似,只是后者是靠环环相扣,绵密不绝,其妙在“四两拨千斤”。
她看起来气定神闲,还有余力同他交谈,“我与令师灭绝师太,多少年前,也是师姊妹相称,昆仑峨眉虽相隔甚远,我们关系却还算亲厚。”
李放只是嗯了一声。
他话少,但看起来也是游刃有余,班淑娴有些不满,暗恼自己竟也不能叫他手忙脚乱,转念一想,又笑道,“当年,我记得她与峨眉孤鸿子师兄,是一对未婚夫妻,果真郎才女貌,般配无比,只可惜孤鸿子师兄,败给魔教杨逍后,竟自尽了”
灭绝从不谈这段往事。李放是第一次听说这段过往,原来师父也曾与人有婚约,相知相爱,对方却间接因杨逍而死,虽说似乎怪不得杨逍,但她痛心,因此迁怒也情有可原。
怎么还如此写意班淑娴微微皱眉,接着道,“可怜她竟出了家,哎,想必是伤透了心,成了这副断情绝爱的样子,不复过去神采,俨然成了闺怨不满的”老尼姑一词尚未出口,少年剑势忽变,剑身一软,弹射从她耳边疾扫而过
班淑娴不料他变势竟如此容易,惊叫一声,竟被削去了小半片耳朵。
何太冲勃然大怒,拍碎了一边的长桌,“竖子敢尔”
李放冷冷地道,“长舌妇。”
他二人说话,莫说内力深不可测,耳力敏锐的张三丰,大家都听得内容如何,一时窃窃私语,一有些不耻班淑娴自诩长辈,随意在别人弟子面前评判他师父,二不敢置信他竟然在公平武斗时侮辱性地削去班淑娴的耳朵。
班淑娴比何太冲年长许多,本就在意保持容貌,何况自恃大派高手,对小辈一贯不屑,更不要说峨眉本是后起之秀,她抖着轻轻碰了碰左耳,摸得一手冰凉,登时大怒,“好你个娼妇养的竟敢对我动手”
她此言更戳中了李放的怒意,他小时本就长于倡伶之手,容不得别人侮辱她,遑论还一并嘲笑了于他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