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只是这声音他也熟悉的很,他有时转身,火树琼枝打在墙上,也是这样的。
他轻敲墙面,低声道,“周师妹”
对面的敲墙声一顿,犹疑地道,“师兄”
那声音有些小,但好歹也听得清。
两人沉默了一会,对面传来笑声,“怎么这样巧,在三省室也能比邻。”
李放却没回她这句话,反而道,“我连累你了。”
笑声一止,半响,才听她认认真真地说,“师兄,师父说同门间要互帮互助,我们几个更要一气连枝,你肯为纪师姊忤逆师父,我敬佩你,故我也肯这样为你。”
李放没有说话,她又接着道,“你不要说连累的话,这是我情愿的事,没有谁逼我这样做,师父处罚我,也是我自己要担的。”
良久,才听少年低低嗯了一声。
他清冷的声音透过墙清晰地传来,“我也敬你。”
周芷若一怔,脑海中莫名其妙滑过一个词。
相敬如宾。
这想法才刚冒出,她的脸已经不可遏制地烧红,连心跳都砰砰加快了,慌乱间,原先要摆在床边的暖炉骨碌碌滚到了地上,发出当当的脆响。
半响,少年问,“怎么了”
周芷若慌忙把暖炉捞回,含糊地道,“没什么。”
只是她想起自己刚刚的情态,又有些羞意,暗恼自己乱想,“只是我忽然发觉我实在不懂什么书墨,从前并没学过,入了门派后自己学了字,看了些书,还是不足。”
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些
少年道,“你若不嫌,我可以教你。”
周芷若早就听说这位师兄擅文,她好学,爱读书,但峨眉中实在没几个人能教她,闻言一喜,“师兄愿教,我在乐意不过的。”她顿了顿,有些犹疑,“只是这样是否不便”
对面沉默了许久,才听少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