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
他的生活实在简单,脑中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但不回又失礼,于是勉强回了几个字。
武当这边,殷梨亭展信,见上面简短地写着,已阅。练剑。
殷梨亭““
不过说实话,对方没有说什么嫌弃的话,也不评价他如何,他反而松了口气,自在了些。
大抵是信写多了,虽说多是他写了许多许多,殷梨亭渐渐也敢在里面写一些其他内容。刚开始对着信几欲烧掉,后来还是满脸通红的寄出去了,叫行人以为他是否写的情书。
峨眉山上,李放展信,果然又是好几页,但他已习惯了神色镇定地往下看,发现絮絮叨叨的生活日常中忽然夹杂了许多幽幽怨怨的语句。
李放““
眼下殷梨亭把脸埋在手臂里,也是耳朵通红,虽然觉得和小辈讲自己的烦恼非常羞耻,却又住不了嘴,郁闷地说,“我都三十岁了,果然还是太老了么。”
李放一言不发。
他今年才十二岁,从理论上来说,如果殷梨亭当年足够争气,做他爹也使得。
殷梨亭没听到他的回复,也不在意,颇有些难过地道,“如果当日不订婚,我也没有这些烦恼。“这日子也不知几时能止,可要他突然又恢复单身汉的身份,他又有些不舍,做了三十年童子鸡,他也对和情人耳鬓厮磨,亲密相触心驰神往的。
当然,他更想要二人两情相悦,携手共度的甜蜜,只是得不到。
哀愁了一会,他又忍不住问,“你师姊怎么样了“问出此话时,他白净的脸又是一红。
李放道,“很好。”其实不太好,但灭绝让他这样回复,他也不愿违背她。况且从事实上,她虽然不太好,但她的女儿来了武当很开心。
殷梨亭落寞道,“那就好。”
又抬起脸饮了一口茶,品着那苦涩,道,“一眨眼你也长这么大了,如今连我也打不过你,你有没有下山的打算”
李放道,“先潜心学剑。”
殷梨亭说,“那也很好,你再练几年,恐怕连师太也赢不过你了。”他心想,我若同你一样多好,不为外物所动。想着想着,又想回了那个烦恼。
于是长叹一口气道,“还是少年好。”
李放同他饮了一会茶,才回房去,不悔住在宋远桥那里,宋夫人在照看她。原来她怎么也不肯,吵着要和李放一起,只是宋夫人温柔和善,她看的想起了娘,又心软了,不愿闹她,乖乖在那边住下了。
反而宋青书从自己屋里跑出来,厚着脸皮要和他抵足同眠,并且振振有词,“我们虽然不出一门,也算自小认识的好兄弟,一年才见你几次,不行么”
李放还是让他进去了,就此让他吃闭门羹,未免有些让他丢人。
宋青书进了屋,瞧见他桌上的纸,看了几眼,赞道,“太师父说,在此道上,只有你和五叔有天赋,果真不错。”五叔是张翠山,也是张三丰昔年最喜欢的徒弟,却在他百岁宴上自尽了,李放当日并没有去,因纪晓芙被派去了,他需留下照看杨不悔,那时她才三四岁。
李放不语,也不解衣,褪了鞋袜往拔步床上躺下,临了还取下火树琼枝放中间。宋青书看了直觉得古怪,虽然知道他爱剑,不肯轻易放剑,但总有种错觉,仿佛这是昔日梁祝似的。只是他们用碗隔阻,李放用剑。
他心思转了几圈,也解剑躺了下去,火红勾玉正好在他耳边,热乎乎的。他捏了细瞧,见起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