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星奴蹙眉,拦在看守面前,“慢着,她犯了什么错”
看守淡淡道,“师姐保不了她,她惹了宫主生气,已是罪该万死了。”
花星奴抿唇。
她动了动,隐隐有推开的意思。
少女见她的模样,忽然道,“师姐,你是待过水牢的人,你怕了,是不是”
花星奴尚未开口,她又道,“我只怕我和你一样忘恩负义少主被囚禁在离宫,宫主不肯他人进去,你们长了眼,心却闭上了,他何等骄傲的人,怎么能遭此折辱,你怎么忍心见他遭此折辱”
她厉声道,“旁人且不说,你最可恨,他不过同我多说过几句,教过我一招剑,你呢你同他曾经有情你竟怕了”
花星奴冷冰冰地说,“我与少主并无私情。”
少女惨然笑道,“那又如何”
看守听她二人对话,只觉得恐惧,连忙拖着少女要离开,铁链在地上哗啦啦地滑动,少女凄厉喊道,“我绝不怕水牢之苦,我只恨自己武功低微,救不得他”
花星奴像一块死木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上官飞问,“离宫是什么地方”
花星奴只是怔怔地看着地上那一道拖行的痕迹。
良久,他以为她绝不肯说的时候,忽然听她道
“宫主心中人,便在那里。”
上官飞终于没能克制住,露出惊愕的神态来。
离宫。
宫殿典雅,四处点着人鱼油膏,灯火不熄,各式样的花开在外殿,幽幽的甜香弥漫整座宫殿。内殿被门扉,影壁,屏风层层遮掩。
踏入其中,才瞧见内室前是一个一池温泉,四角都是金制龙头,口中流下干净的清水,温热的水雾飘在池上。
雕花拔步床在远些的地方,垂下了层层红色软纱,最外层是一面珠帘,珍珠圆润可爱,在风里轻轻相击,发出清脆声响。
白衣少年坐卧在床,静静地看着虚空。
他身上亦是天珠光纱衣,只式样不同,上面缀了许多明珠暖玉,微温他冰冷的身体。青丝未束,垂在身侧,富丽乌黑,蜿蜒地铺在蚕丝绣被上。
秀丽的脸上苍白无血色,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双手亦是无力地垂在身旁,右手在微微颤抖。
珠帘微动,他置若罔闻。
邀月掀了帘子,坐到床边,看到他淡漠的样子,又是心生怒火,“你倒是好心,教她学剑,便让她去水牢里悟剑吧”
少年垂眸,并不回应。
邀月道,“你在想谁”
她本不该问,越是问,越是想起那日他唇上的血色,心头就会不可遏制地泛起一波波怒气,这种嫉妒的情感叫她发狂。
“你还在想她”她讥讽道,“她已是个死人了。”
李放忽然抬眸,冷冷地看向她。
明明终于肯理她,可却让心越发酸涩。邀月冷着脸,凑近了些,手伸到他脑后,强按他靠向自己,吻了上去。
李放神色隐忍,紧闭着唇,邀月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相贴的唇愈发压紧,舌顶进了温热的口腔,寻到对方的舌,纠缠不放。
她的神色冰冷,可却吻的很凶狠,紧逼不放,李放要挣扎,她抬高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雪白的脖颈,像待戮的羔羊。
他垂在身侧的手虚虚推拒着她的手臂,只是稍稍用力,就剧烈地颤抖起来,反而像不胜怜爱地捏紧她的衣袖。
完全由她主导。
只有这时,她才感觉这个人完全在她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