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同谁那样做过”他斜飞的眉蹙起,眼神也冷了下来,“你说自己体弱,我总看些医术,要如何调理你的身体,带你去打熬身体,你怕苦累不愿坚持,有人纠缠你,我将他打出庄外,我总不懂你哪里生气了,只好去问游龙生,他甚至是你的爱慕者,除此以外,我从不愿向谁低头求教。”
“我不愿与你欢好,是想大婚之夜再洞房,以免有什么未婚先孕的祸事,叫你名声受累。我只和你一起,不曾正眼瞧庄内哪个姑娘。我从未和女子这样亲密,是真心想和你白头偕老,可你只怨我不够。”
林仙儿闻言偏过头去,李放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你既然觉得我并不爱你,为何又要说喜欢我,因此我才下决心去提亲,你答应了,又成日和那些爱慕者不清不楚,我本想信你,此前也不干涉这些,可你却想和李寻欢幽会。”
他说,“你既然介意我不够爱你,想找一个深爱你的人,我就去和龙庄主说,是我德行有亏,退了你我婚事。”
少年的眼睛只如一片冰冻的湖水,冰冷彻骨,又像出鞘宝剑,寒光彻彻。林仙儿眼圈登时红了,吧嗒吧嗒掉了泪,正落在李放掐着她下巴的那只手上,她凄凄地说,“我要那些人做什么你就是不爱我,我也是非你不可的我同那些人清清白白,你为何不信我”
她呜咽着,忽然去抽李放腰剑的七星磐龙,李放一时不察,没料到她会这样做,只见林仙儿横剑在脖颈间,莹白如玉的肌肤顿时划出一道血丝。
李放“别动”
林仙儿后退一步,眼泪哗哗落下,她声音打颤,带着泣声,“你嫌我不清白,嫌我放荡,你就当是真的吧,我既然是这样的女人,背叛了你,今日便死在你跟前谢罪了”
话音才落,她扬起脖颈,像引颈受戮的羔羊,将七星磐龙往下毫不顾惜地一推
李放急急点了她手腕的麻筋,林仙儿痛吟一声,宝剑滑落,被李放握住,在空中挥出一声低啸,旋即收剑入鞘。
林仙儿的脖颈已滑出一道血痕,正不断地往外冒血,在雪白的肌肤上无比瘆人,她又是一身红衣,鲜艳如火,当着无比凄美。
他才收了剑,她又抽泣着去撞拔步床的雕花床架,李放拉住林仙儿的手臂,强硬地将她扣在了怀里,林仙儿还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只是她不习武,那力道在李放眼中与羽毛轻抚并无多大区别。
她捶了几下他的肩膀,还是不再闹了,把头埋在李放脖颈间,呜呜哭泣着,冰冷的泪水湿润了他的脖颈和衣领。
他一时有些无措,脸上难得带出了茫然,这时才显露出符合他年纪的稚气来。他捧着林仙儿的脑袋要把她的头抬起来,她却怎么也不肯抬头,只是闷闷地说,“不要看我。”
李放说;“谁要看你,起来,我给你处理伤。”
林仙儿“”
她愤愤地咬了他脖颈一口,下嘴完全没有收力,可能已经破皮出血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都这样了,你还,还这样说话。”
李放有些头疼,“哪样”
“就是这样”她又就着那个牙印咬下去,娇蛮地说,“从不肯说些软话哄哄我。”
李放不知道什么叫软话,什么叫硬话,所以他只能暴力把林仙儿的头抬起来,待看清她满面泪痕,下巴还沾了血,手上力道忍不住轻了些。
“你这里有没有金疮药”
林仙儿嘟嘴,“有也不告诉你,叫它流血好了,死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