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此举不止是验证他心中的猜测,更是借机将跟着自己的“小柳”遣回定西王处。
李放略一思索,问,“你是怎么看我的呢”
陆小凤有些讶异,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他有好奇心,却怕麻烦,更不想和朝廷纷争沾上,因此也不多问,直截了当地答,“姑娘个性耿直,是真性情。”
与那种嬉笑怒骂的真性情又不同,既冷且直,又不通江湖匪气。
李放其实只想听他的前两个字,如此就够了。他微微颔首,“叨扰了。”
于是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陆小凤头一次没被姑娘纠缠上,还有些不自在,又松了口气。
等麻烦没了,他又实在摁捺不住好奇心,思索了一下小柳的身份,最后仍然只能得出家臣和峨眉弟子的结论,但要说是家臣,为免过于显傲,提及皇帝毫无敬意,常常在需要回禀的事项上直接决定,但她自己似乎没意识到,像是习惯了,根本不知道臣下是如何行事的。
难道真是峨眉派遣到定西王身边的弟子
李放回了车队,直接钻进了马车内,为防人来劫,他吩咐将司空摘星绑到了车货上,让来人不能轻易判断后者的位置。
司空摘星被绑久了,肌肉酸麻,尤其他还维持着使用缩骨功后的体态,更不舒服。但他也不肯示弱这个人很奇怪,玩弄诡计时各种情态随手拈来,像那日在青楼中伪装楼内姑娘,连媚态都能表现出,但回到“司空摘星”的身份,看着顽皮,其实又有些傲气。
他四肢挂在货上,嘴唇有些发白,看到李放掀开帘子进来,还能开玩笑,“你把我吓了一跳,以为王府黔驴技穷,准备色诱我了。”
李放将手放在了腰带上。
司空摘星不受控制地跟着他的动作,看着那细白手指搭在青色束腰上,脸色微变,“我开玩笑的,色诱对我没用。”
这招数太狠了吧他心里有些惊恐。
李放顿了顿,略一蹙眉,有些费解,但动作也不停,从束腰下抽出轻薄软剑,挥剑将捆住他手脚的麻绳割作几段。
司空摘星“”
他微妙的松了口气,动了动冰冷酸麻的四肢,只感觉它们酸到即使一动不动都在发颤,但他又不愿意求助李放,只能强撑着要半起身,谁知手刚扶上马车壁就是一个激灵,抖了抖摔了下去。
李放反应很快,一手摁住他的脑袋,防止他砸到自己的身上。
“劳驾,”司空摘星有些苦,“不敢让王爷伺候,请换个侍女来吧。”
“我没有这种打算,”李放把他推了回去,让他靠在货上,冷静道,“赌约,是我赢了。”
司空摘星眼一亮,“陆小鸡没看出来”
“没有,”李放抱胸,“他说我是个姑娘。”
“还有呢”他简直有点迫不及待。
“可爱。”
司空摘星“噢”
他眉一挑,有些狡黠,“看来他挺喜欢你的,如果是别的姑娘,他就会油嘴滑舌地夸她美貌,温柔,聪慧等等。”
他不知道其实是陆小凤不知道怎么夸了,因为“小柳”和以上这些词都不沾边。
“愿赌服输。”他也很爽快,“虽然那日来同我打赌的人,将自己的身份遮掩的严实,但我出于好奇,还是打探了一下。”
“盗仙”的打探,还能是什么呢
司空摘星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