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就是直接找个男人,再过继旁系的孩子,也使得,随你喜欢”老太妃说,“咱们不管外面人怎么看的,但这子嗣怎么办呢你若和他有了自己的孩子,怎么个说法怎么安置就算怀胎时瞒的下来,你舍得说孩子是你同哪个婢女生的,生生成了无媒苟合来的”
“若陛下不肯不肯将你的庶子立作世子,你想过没有呢”老太妃压低了声音,“咱们是异姓王府,陛下总疑心西军还向着李氏,嫡庶之分,长幼有序,不乱妻妾位,他果真要以此膈应你,你有什么法子”
朱氏几代帝皇,没有不疑心西边的,凡他们的兄弟侄儿,做了王爷的,大都有些实权,独他们异姓王这一家,虽然盘亘西边,却握不到半点实权,也只能做富贵闲王,每岁里进京祝贺,饶是如此,还受人猜忌。
定西王抿着唇不说话,老太妃牵过他的手,恳切地劝他,“我也不逼你,我难道是恶人,非要强迫人家你不想耽搁人家姑娘,要是她乐意,那好不好呢”
他低声道,“她家道中落,如此不算哄骗着她来吗”
“天下哪有那种道理,因她可怜,凡事就要白送她”老太妃嗔道,“你不过问,不知道人家之前是什么日子,她就不想过富贵日子么再者我也说了,我试探着,看她乐意不乐意,总归不强迫人家。她若愿意的,我再同你商议。”
两人又聊了一会,老太妃精力不济,他才退下了。
老太妃存了心思,没少下功夫试探上官丹凤。她还喜欢这姑娘心性,懂事,不太端着身份,说话也有见地,且的确是忧心着他们上官氏一族去处的,有所求。只看她为所求之事,肯不肯心甘情愿地嫁进王府,共担着他的身份。
连上官雪儿都看出来,老太妃近日和堂姐说话还多些,她隐约猜出什么,不一个劲往前凑。
这边,李放离了校场,与身边人正往府内走。那人是李总管的儿子,叫李均,武艺不错,在府中侍卫里领头,和他也算比普通主仆亲近些。
两人交谈着,李均忽然有些惊奇,“殿下,那是不是个人哪”
李放抬头看去,见校场与后花园的墙上,正挂了个人,半个身子伸出来,似乎想摘校场内一枝柳,捏着柳枝的细叶摇摇欲坠。
他蹙眉,往那边去了,直站在墙下,墙上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努力地够着柳枝。
李放问,“你怎么翻了过来”
墙上的姑娘似乎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娇呼一声,本来就不平衡的身体歪了下来,竟从墙上摔了下来。这墙有九尺高,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摔到下面,恐怕受不了。
李放伸手接住她,他习剑,看着身量单薄,但臂力稳,将她托住了,横抱着,姑娘似乎吓坏了,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把脸往上面埋。
他微一蹙眉,将她放下,她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松了手,白皙的脸红了一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多谢殿下。”
李放问,“你在上面做什么”
她抿嘴一笑,“我同细柳姐姐闹着玩的,所以想折段柳枝给她瞧瞧。”
“细柳”李放记得这个侍女,在府中算是很得力的,听这句话的意思,她们倒很要好。只是他看着这个女孩子,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半响才道,“你是借剑的那个”
“殿下记得我”她脸上露出笑容,不带羞涩,但显得娇憨,“我叫飞燕,梁间飞燕子的飞燕。”
李放微微颔首,言简意赅地说,“以后不可逾墙。”
她应了,又跟着他走,还没等他回复,就解释说,“我翻不回去了,也不认得路。”
她生的和她堂姐上官丹凤很像,但气质更柔美些,后者的眉有些上挑,显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