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澄抬手,石叶刀回旋,顺带又削掉了巫抵的双足和巫姑的双腿。
没有预料中的血流成河,因为他们早就死了。
这个过程中,张景澄一眼也没有看张子健,只在经过他身边时手掌轻轻贴在他的后心,输送了一道灵力过去,解除了张子健被巫姑定住的窘况。
“小澄”张子健不敢置信,好似必须得叫这一下,确认眼前这人真的是自己儿子才能放心。
“嗯。”张景澄给了他一个毫无感情的回应,同时走到巫姑面前。
他说“躲在这儿跳那祭祀舞,是想毁了两界的通道对吧”
“你是谁为什么,你为什么”巫姑瞪大双眼,满脸愕然眼前这个人明明是前几天才见过的那个天师,可如今他身上却带着主上的气息
“我叫张景澄,是西山张家第一百十七代玄孙。”张景澄说,“放心,你不会死的那么快既然干了那么多坏事,总要吃了足够的惩罚才能被准许死肉身该受肉身的苦,魂魄该受魂魄的苦,哪一样也别想逃”
巫抵同样震惊,因他与巫姑一样,在这个少年天师身上感受到了主上的气息,那好像是来自他灵气之中的魂魄之力
太过震惊,令两人一时都忘了反应。而阿帝的到来根本就再也没给他们可以反应的机会了。
阿帝和张景澄也同样在冷战,两人一个来,一个直接就走。
张子健追着张景澄跑了两步,又叫了一声,“小澄”
张景澄皱眉,暗暗啧了声,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不耐烦地扔给他,说“先把脸上的血擦干净。”之后,头也不回地又大步往前走。
张子健手里捏着这包纸巾,低头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抬手擦了下眼角,唇边挂上了一抹笑,他看着张景澄越走越远的背影,这次默默跟在了后面。
张景澄回来的时候,钟囿正在打电话。地上躺着被捆仙绳捆成粽子的巫真,从他呆滞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阿帝可能只给他留了一丝丝残魄。
钟免见他回来,好奇地往后看了一眼,见张子健好好的,暗自松了口气。问张景澄“帝都告急,咱们赶回去恐怕来不及啊怎么办”
张景澄说“我赶回去吧,反正这异世迷阵有人收拾,我也不会。”说着便一抬脚又要飞,却被钟免一把拉住,“哥们带上我啊”
张景澄说“我拎不动你”
“不是啊,拎不动那你不是能背着吗”钟免心想刚才不是背瑞源叔背得挺专业的吗。
张景澄“我背小师叔那叫孝顺,我背你那我成什么了坐骑吗”说着瞪了钟免一眼,抬脚一蹬地,人就消失了。
钟免神尼玛坐骑张景澄这混蛋就是想抢功劳
张景澄不是想抢功劳,他是不想看见张子健,更不想看见阿帝他现在心情很差,特别想殴打师父和亲爹
帝都,安全局。
四圣阵此时在剧烈震动。就在刚刚,葛家老爷子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突然喷出一口血,好似受了很重的内伤。
他倒在楼下的地板上,原本三人支撑的阵法,变成了两人,萨局和张老爷子的压力骤然增加。俩人见他倒地,心里快要急死了,却又腾不出手来,顾不上他。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俩老头抬头看去,竟是闵又前搓着手指站在后面,葛飞一脸痛苦地拿着打鬼棒往这边走了过来。
葛飞边走边哭,边喊“爷爷,我对不起你爷爷”
原来,是闵又前又用蛊虫控制了葛飞,以至于让他对自己的爷爷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