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螃蟹的。”
“好。”
螃蟹苹果对乔归而言自然是不费什么事儿的，很快就切好给檀睿端来了。
只是，盘子刚放下，檀睿就变了花样，“我还想喝牛奶，要甜的不要酸的不要果味的那种。”
乔归仔细想了想才回，“家里好像没有了，我可能要出去给你买。”
“你还有没有其他想要吃的我一并给你带回来。”
“薯片，可乐，冰淇淋。”檀睿是不太喜欢吃这种零食的，但是没有理由的，听到乔归问他就说了出来。
乔归微笑着，语气轻快，“知道了知道了，只要甜牛奶是吧。”
檀睿“”
那你问我做什么
乔归挥挥手，“行了我走了，我带着手机，有事给我打电话。”
檀睿点点头。
少年的离开，似乎把屋子里的活气也带走了。
刚比茶几高的小不点顶着一张红色到不正常的脸，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爸爸，我好像”有点发烧了
“睿睿是个大孩子了，爸爸这边有事，不要黏人哦。”
“妈妈，你”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
“睿睿，妈咪今天不能回去了，张阿姨会去给你做饭的，妈咪有事先挂了。”
小家伙眼中渐渐失去光彩，默默地喝下一杯凉透了的水，然后走到窗边，安静的坐了下来，望着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呆呆出神。
“乔归”
不自觉脱口的名字，却惹来了意料之外的回应。
“喊我干嘛”
檀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仿佛置身于柠檬水中，却被人加入了大量蜂蜜，浓稠甜美的滋味混杂着让人无法描述的酸涩，将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心，完完全全的包裹。
他慌乱地低下头，眨了眨眼，这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我忘记了一件事啊。”乔归的眼中满是细碎的光，在檀睿的发呆中，直接抓起被子狠狠的一掀，将檀睿整个人都包住才算。
似乎是嫌不够，他又把几个翘起的地方压了压，掖了掖，确认把对方裹成了个球才拍了拍手，“虽然烧好像退了，但是你也不能折腾，省的复发，知道吗。”
叉起一片苹果，递到檀睿的嘴边，“张嘴。”
檀睿像是一个木偶，听话的将苹果片吃了。
乔归满意的笑笑，“先吃一片苹果凑活下，我马上回来。”
“好甜。”说话的时候，檀睿的一双眼中，满满都是一个人的身影。
乔归骄傲的抬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挑的苹果。”
“走了。”
房间再次归于安静，可是檀睿却觉得，刚刚的阴霾也已不再。
也许，是身上包裹着的被子太温暖了，像极了那个少年。
缩了缩脖子，檀睿轻笑，“傻子一样。”
下午的阳光已不似正午那般热烈，却恰到好处的温柔。
“久等了，你喜欢的那个牌子附近超市卖没了，多跑了两家，浪费了点时间。”
乔归把牛奶递给檀睿，对方却没伸手接，他忍不住问道“怎么，又不想喝了吗”
迎着乔归疑惑的目光，檀睿终于还是将东西接过来，手指紧了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乔归楞了一下才回道“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吗”
“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对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