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埋在对方颈窝,又嫌衣领碍事,牙齿叼住扯开了一点,终于满足地贴上了柔软温暖的皮肤“大明”他含含糊糊喊了一声。
曲明端让他蹭得心尖直痒“我在,怎么了”
“我沉不沉啊”童橪问他。
曲明端开起玩笑“轻得我都要低头看看你还在不在了,别让风卷跑了。”
曲明端过去也不是没因为意外和突发状况抱过别人,不过像这样的“公主抱”,倒还是第一次。
童橪可比去年公司里摔腿上医院的姑娘好抱多了。跳舞的人重不到那儿去,曲明端记得自己在电视里看到过,一个跳舞的,轻轻松松把自己舞伴给举起来了。
这肯定有他们独特的方式方法,经常被托举的一方,也知道怎么给自己的舞伴,减轻负担的。
曲明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可他很快注意到一个细节。
童橪手上的劲头还真不小不会他才是负责把人举起来的那一方吧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
雨丝细细柔柔,风里也裹着草木的清香,用童橪的话来说,他感觉有蒲公英的种子从他脸上飞过去了。
曲明端还担心他淋雨会感冒,童橪却不在意,他挺喜欢这和风细雨,再加上喝了小酒,有点上头,他的手挽作飞舞的蝶,在风中穿梭,身体轻旋,仿佛有无形的旋律,随他起舞,悠扬灵动。
他像受到了上天优待的人,连地心的引力,都不愿拉扯,想让他随心所欲,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曲明端看着他,跟在他身后慢慢走,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感染上了笑意。
有的人会在心情好时不由自主哼歌,他也见过夜店里玩嗨的人,在迷眩的灯光下劲歌热舞,这都是他们宣泄自己快乐的一种方式。
童橪的快乐,风知道了,雨知道了,曲明端也知道了。
因为它们和他,都变得快乐了。
曲明端的车已经可以自如开进童橪住的地方了,童橪带着证件,跑去给曲明端的车登记了。从此,畅通无阻,再无人阻拦。
刚进了门,还没开灯,童橪的身体靠了过来,曲明端以为他酒劲没过去,正要去扶,童橪把他一点点推到了地上。
曲明端差不多是在察觉到他意图后,自己配合着躺下去的,地板有点凉,童橪乖巧跪坐着,待的地方,正好是他两腿之间。
“这里好黑啊。”童橪说。
曲明端以为他怕黑“我去给你开灯。”他要起身,却失败了。
是童橪按住了他的腿“我不怕的。”童橪说“只是这里好黑,让人想干坏事了。”
两人在地板上来了一次,不过没到最后。这个季节,还淋了雨,曲明端坚持把小男友洗刷干净,热乎乎抱上床,才陪他玩到了尽兴。
已经是深夜了,童橪还没有睡意,让他晕乎乎的酒劲过去了,精神反倒越发好了。曲明端应该是累了,不过仍然强打起精神在陪他说话。
“你在片场的时候,真把我吓到了,我没想到你那么棒。我见过的最有天分的演员,在他们第一次站到镜头之前,也免不了会生涩僵硬,还需要调教几回,才能彻底把握住感觉。你的表现和他们一比,简直像天生吃这碗饭的。”
童橪听了他的话,什么感觉也没有。
别人惊叹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他看来,其实很轻易便能做到,他可以轻松站着抱住自己的一条腿,别人不可以,就觉得他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