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见她风光无限,可内里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没想过法子去吸引太子的注意,可太子一心公务,似乎对这些事毫无兴趣。她只好宽慰自己,太子只是不近女1色。毕竟她未曾侍寝,旁人也没有机会。
甚至就连太子妃,她也觉得太子不过是用她来制衡东宫,哪里有什么真情实感。
可她今日见了苏亦行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可悲。她那么轻而易举便得到了她拼尽全力也无法企及的荣宠。
苏亦行拿帕子将太子的手擦干净,正巧尚青云到了。她上前福身施礼“妾身给太子,太子妃请安。”
太子略略抬手“平身。”
“不知殿下召见,所为何事”
“施良娣说你诬告她贪墨钱财。”
尚青云笑了笑,略略抬手,身后的宫女捧着一只匣子递上前来,司南接过放到了太子面前。
“这盒子里是殿下出征时东宫的账目,里面用朱笔勾出了去向不明的钱财。东宫每逢年节,各宫的赏赐从施良娣处走一圈,便要扣去六成。还有日常开销也都有账目模糊之处。除却承德殿,其他各宫的所用之物都要比原本应该用的次一等。而最下面那一本则是施良娣家中三家米铺的账目,每年的亏空都有来历不明的钱财填补。最巧的是,两边刚好严丝合缝对上了。”
太子略略翻了翻,瞥了施良娣一眼“你还有何话说”
施良娣原本是想来胡搅蛮缠的,此前的账目她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尚青云上来二话不说,给了她致命一刀。
最让她绝望的是,太子显然已经认定了她有罪。施良娣身子一歪,哭嚎道“殿下,妾身也是鬼迷心窍,求殿下念在妾身这些年操持东宫,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妾身吧”
太子抬头看向尚青云“她贪墨了多少银两”
“一万两有余。”
太子略一思忖“按照黎国律法,贪污一万两银钱的官员的刑罚是罢官,打入天牢三十年。那就贬为庶人,禁足宫中三十年。”
施良娣绝望地想要扑上前去抱住太子的腿,一旁的侍卫赶忙拉住了她要拖下去。
苏亦行忽然道“贬为庶人未免责罚过重,正如施良娣所言,她为殿下看顾东宫也有苦劳。而且这账目也只是尚妃的一面之词,我还想再查一查。不如先将施良娣禁足宫中”
尚青云瞧向苏亦行“太子妃心善,可有时候心善未必有人领情。”
太子颔首道“不错,赏罚本就该分明。这等过错,本不该轻饶。”
苏亦行却晃了晃太子的衣袖,小心翼翼道“殿下,施良娣其实也挺可怜的,不要责罚得那么严重嘛。”
凌铉初备不住苏亦行这般撒娇,犹疑了片刻道“那这事儿便交给你继续查办。”他抬了抬手,侍卫们将施良娣拖拽了下去。
施良娣一路嚎哭,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苏亦行上前拉住尚青云的手道“你用膳了没有若是没有,可以留下一同用早膳。”
尚青云觉察到苏亦行有话要说,便留了下来。
早膳备好,三人落座。尚青云还是想不清方才的事情,闷闷不乐。苏亦行如常和太子闲谈了几句,她注意到尚青云心情不好,便夹了一块水晶虾饺想要放在尚青云的碗里。
还没放下,一只碗横空出来接过了那水晶虾饺。还没等苏亦行发作,凌铉初已经一口吞了下去。苏亦行又好气又好笑,瞧着太子洋洋得意的模样,满脸无奈。
太子吃饱喝足,起身道“我朝中还有事,别忘了蜂蜜柠檬水。”
苏亦行点了点头,起身送太子离去。
回来时,早膳已经撤去。尚青云与